陈真月从庭院中拿出了两壶浊酒，像小猪一样畅快地打了一个饱嗝。
他卡片储藏器里的卡片微微晃动，那是No.49瓦里安·乌瑞恩。
“一堆酒气……也许你应该戒酒。”陈真月的卡片回应道。
“酒可是好东西呀，可以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有一个名人说过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陈真月仰头便倒，“喝了酒，我都可以上山打老虎。”
“你在欺骗自己呀，陈真月。你波动的内心证明你在恐惧阿尔萨斯。”
陈真月提着酒壶的手停顿下来，他看着小小瓶口的倒影，在月光下，似乎折she出懦弱的自己。
“未战先怯，你已经输了。既然选择了留下来，你就应该调整好状态，迎接下一轮的对战。”
“留下来……”陈真月看着手中的No.49，上面的王者正挥动着自己的单手剑。
神器萨拉迈恩。这件神器原本是一对双子剑，分别为萨拉托尔(Shalla'tor)与艾雷迈恩(Ellemayne)。在精灵语中，萨拉托尔的意思为“黑暗撕裂者”，而艾雷迈恩则为“劫掠者”之意。
却不知为何原因，在陈真月所持有的卡中，No.49瓦里安只剩下了一把剑。
“烦烦烦，我恐惧是吃你家大米抢你家姑娘啦？你这么强还不是只剩下了单手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阿尔萨斯的恐怖你再了解不过了。那是你的至交好友。”
话刚说完陈真月就愣住了，酒精一上头什么胡话都从嘴里冒出。
“等一下，国王，我这人爱乱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谁不怕死？对面可是巫妖王，谁有闲心去和那种人物硬碰硬？”
“陈真月，我知道你内心对我非常不喜。”
陈真月攥住卡片的手不由得一僵，他差点以为瓦里安要杀人灭口。
“你是安戈洛使者埋在海加尔学院的内奸，从一开始，你就被各种条条框框所约束。在进入这所学院前，你就被下达了无法拒绝的任务，因为安戈洛使者也开了你无法拒绝的价码雇佣你。”
陈真月越发紧张，他以为安戈洛使者不会到处声张这种事情。
“但我有一点很奇怪，到底什么是回归故乡？熊猫人的故乡，难道不是潘达利亚吗？”
“国王，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谁都有点秘密的不是吗？”看到瓦里安没有追究的意思，陈真月大胆拿起酒壶，“要不说点别的吧，比如你要不要附身？要借我的口舌，品尝一下失去已久的甘甜？”
“陈真月，来不及了，危机在向你靠近，所有的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
“我知道我知道，阿尔萨斯嘛。既然打算留在这里，那我也要发挥出真本事。熊猫人的名声，可不能被我玷污了。”
“和阿尔萨斯无关，陈真月，真正的危机，隐藏在迷雾之中。你看西方。”
“西方？”陈真月打了一个激灵，迷雾，白色的武器从森林中慢慢地渗透出来，正漫过了吉尔尼斯堡郊外的荒地。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说话了，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我不完整，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帝在吉尔尼斯堡里。”
“你是说熊猫人皇帝……”陈真月左手中的酒壶跌落在地。
“在所有上古传说中，No.39末代皇帝少昊拥有的权力最大也最特殊。除了寥寥几个，一般的上古传说都有两种能力，而皇帝有三种。你当初向卢恩解释皇帝有两个能力，你也不敢和他说第二个对吗，是为了保护你所谓的师弟？”
“嗯，卢恩那家伙，脑子不会拐弯，要是没有我这种在背后打冷枪的小伙伴，很快就会死吧？国王，难道你没有类似弟弟一般的人物吗？”
“如果说想保护的话，有。”卡片突然不说话了，那一排排字样在瓦里安的心底浮现。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兄弟看待的……阿尔萨斯。
“师弟那家伙，凶得和魔暴龙有的一拼。所以才不能和他说皇帝的第二个能力。”陈真月对着明月举起酒壶，“皇帝的第一个能力会产生探知情报的迷雾，只要皇帝一动，第一个能力就会失效了。这个时候，第二个能力就会启动。
“在皇帝的周遭，会产生强制性的禁魔领域。法术的吟唱会失效，召唤物会被强制召还，一切特殊能力都会被屏蔽。操纵时间，操纵空间的伟大能力也会被取消。所有没有肉体的上古传说会强制陷入沉睡，拥有肉体的上古传说也只能发挥原来一半的能力。”
“真是恐怖呀，我该骄傲还是自豪？上古传说中，熊猫人的位置只有两席。No.6游学者周卓的能力是复制他人的能力，No.39可以强迫他人展开类似‘Mak’gora’的荣誉决斗。”
“拼上一切，只有肉体和冷兵器之间的碰撞。皇帝简直是法师杀手。”陈真月将最后的酒壶倒置，散发着方向的酒液从口子中流入地下河。
“欢迎重回世界，皇帝，可我依旧不知道你是敌是友。”陈真月心中有莫大的疑惑。
皇帝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他下午的时候在不在？
从目前看来，他命令自己参加比赛真的是出于自己的追求吗？
陈真月最终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的。
皇帝到底要做什么，这一次的吉尔尼斯比赛，会分清楚的。
契约者会将残缺的感情传递给卡片，看到陈真月摆正了心态，瓦里安也欣喜起来。
只是……
那是什么？
透过陈真月的眼睛，瓦里安看到了在月光下伸展开的双翼。
一只黑龙？这个翼展的规格，居然还是一只雏龙？
隐隐间，瓦里安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古老的记忆开始苏醒，奥妮克希亚祸乱暴风城的事迹像警钟一般回荡在瓦里安的脑海中。
很像，她和奥妮克希亚有几分相似。
“诶，是师弟。”陈真月看到了在黑龙手中的卢恩和艾蕾卡。
“不会吧，他什么时候摸出城外的？还让龙族给他当了回司机？”
“事实没那么单纯。皇帝的迷雾也在靠近。”
“我看到了，国王。”
远方还有一只黑色白色混搭的巨龙从云端展翅——卡拉赞的永恒龙王。
黑龙，永恒龙，少昊，阿尔萨斯。
吉尔尼斯堡，能够撑得住这几位的战斗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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