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的要干净许多。”
“你二哥虽然日日都钻心于学问之上，可从来在乎整洁一事，就是衣裳穿的破烂些罢了，这能进天翰书院之人，都是非富即贵，其他学子，也不会因此狗眼看人低。”
“唉，若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能进学堂，那该有多好啊，有些学识傍身，也能聪慧些，少了那些个繁文缛节，恶习恶俗，那百姓也能生活的更加安稳些。”
“月月你倒是十分为百姓着想。”
这一点，封清安还从未想过。
“身居高位，自然要以百姓为主，百姓才是衣食父母。”
“哈哈哈，说的好。”
门外突然传来沧桑的声响，封清安和夏十月忙回头瞧去，就见着伯温先生，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学生见过先生。”
封清安瞧见，忙朝着伯温先生行礼，想同夏十月说一声，就见夏十月站的笔挺同伯温先生对视。
他自是有些担心夏十月的，毕竟他这老师性子也有些奇怪，可又不敢上前打搅，毕竟夏十月的脾性也不好惹。
就在两人这么对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伯温先生憋不住，率先说话了。
“月丫头，你来，怎也不同老夫说一声，可有给老夫带什么礼物来？”
“先生想吃什么？”
封清安左看看右看看，止不住的迷茫，这两人是何时认识的。
“上上回的月饼，再上一回的喜糖都很是不错，想着你这回，会不会有什么新花样。”
那些东西，整个天翰书院可就只有他有，当日收到，他便在学生和其他先生面前好生炫耀了一番，也作长见识了。
“怎么办，还真没有。”
夏十月说这话，都不带羞涩的，直截了当的怼了回去。
可这一幕，算是将封清安给看懵了。
“两位是认识？”
“嗯，自然是认识，说来老夫就气，月丫头，你放着老夫这般好的学生不要，偏要那九霄锦，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老夫还真想将你的脑袋敲开看看这里头到底装的什么。”
说到这一点，伯温先生就开始了护犊子模式。
坦白说，封清安同夏穆阳是他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两人不只是学识渊博，更为难的的是两人皆有上进心，每一分每一秒，全都一心扑在学习之上，实为难的，再来封清安家世显赫，又有那条族规在，怎么看，都是良配。
而那九霄锦，日日征战他国，生灵涂炭的，哪里懂得爱妻护子啊。
“先生，此事错不在我，只怪这缘分，太过折磨人。”
若没有九霄锦这一茬，夏十月从哪个层面上来说，都会选择封清安的，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也就没有办法了。
“缘分，哼……”
“先生，莫说了，月月说今日想要好好看看这天翰书院的。”
“对啊，伯温先生，我还想着要参加三日后的辩论大会呢，二哥和清安都参与过，这怎么能少了我。”
“哼，女儿家的，哪里都要掺和上一脚，老夫这如今没了名额，你去别处寻寻。”
因着是夏十月，伯温先生可没有说什么女子禁令的话，饶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夏十月的，只是这会说出的话，就带上了些许的别扭。
“这名额，我自有办法，伯温先生同意就好，要不然，我还要想着，等事后，怎么哄先生您开心呢。”
“哄老夫开心，你不是最拿手的嘛。”
“想着以前的套路用惯了，这万一没用了那该如何是好，先生，你且带我去这天翰书院瞧瞧吧，头一回来，觉着有趣的紧，喏，虽说没有新鲜玩意，可我还是带了礼物的，您瞧。”
见伯温先生，撅着嘴，夏十月忙从怀中掏了两本古籍出来，伯温先生一见，这脸笑的跟花一样，根本合不拢嘴。
“这还差不多，走，带你四处逛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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