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草？”
林无缺难以置信地盯着白道风手中的一把杂草，可是……这与普通小草根本就是一样的吧。
“是啊，你没开天眼当然见不到它本来的模样，所以你每次见到它后总是记不住它的样子，就是因为你根本没能真正看到它。”
“竟然这么神奇？”
林无缺兴奋地让人给他找来了牛眼泪。
坚持滴了三天。
第四天，又跟着白道风上了山，远远便看到一株株长着鬼脸形状叶子的鬼草。
“老先生，这个，不会就是鬼草吧？”
白道风点头，“对啊，你没看到它一脸鬼样吗？”
被鬼草的恐怖外形吓到的林无缺试探着轻轻地碰了碰叶子。
“别碰叶子！”
白道风的提醒慢了一拍，林无缺的手一碰到叶子就被鬼脸咬了一口。
“啊！”
林无缺猛然一颤，看着虎口一处的咬痕，惊魂未定，“这东西还会咬人？”
“唉，老夫大意了，早该提醒你，这是鬼草，不是人间之物，自然不一般。”
他看了一眼林无缺的伤口。
“怎么样？我不会中毒吧？”
不是人间的东西他不懂呀，林无缺还真有点后怕，这神神怪怪的事。
“中毒倒不会，只不过……”白道风故作神秘地叹气，矫黠地转着眼珠子，起了捉弄这傻小子的心。
“不过会怎样？您老别吓我呀。”林无缺急得团团转，这根本不是他能应付得了，他只是一介凡人。
“别急嘛，就是这咬你的鬼草会化成鬼脸来找你。”
“什么？您说的是真的？”
鬼脸找他干嘛，索命吗？
“咳……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那您要救我呀，我可不想见鬼。”
“有老夫在呢，没事。”
“真的？”
看着林无缺怕鬼怕成这样，白道风觉得捉弄够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圆了谎。
“给你。”他把鬼草的根递给林无缺。
“这个要我吃吗？”
“不是吃的，你放在衣袋里三天，便能避开鬼脸索命了。”
“好。”
连白道风都不知道，这一次捉弄差点让林无缺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当晚。
林无缺像往常一样来到书房见岑九。
结果一进门便感到浑身发冷，打颤。
“你很冷吗？”冬天都过去很久了，北城的天气不可能还能让人觉得冷！
“九爷，您没生气吧？”
只要九爷一生气，周围的温度必定要降至零度，可他明明没发现九爷生气呀。
那为何自己如堕入冰窟一样冷得刺骨。
岑九只一眼，便令林无缺相信，不问还好，一问他就生气了。
抵不住岑九那双凌厉的眼睛，林无缺将开天眼采鬼草到被咬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岑九。
“就是这样，九爷，您说鬼脸会不会已经缠着我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的林无缺，此时竟感到生无可恋。
“他骗你的。”岑九冷声道。
“老先生说的不像是假的啊？骗我好玩吗？”
于是，岑九让人把白道风请过来。
“怎么了？苏苏不舒服吗？”
连夜赶来的白道风紧张兮兮地看向岑九。
“无事，是无缺的事。您跟他解释吧。”
白道风这才发现，林无缺哀怨地坐在一旁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老先生，您是不是骗我？”
白道风哈哈大笑，“你小子信以为真了呀？”
“您果然骗我，可我为何今晚总觉得冷？”
白道风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怎么回事！”
他匆忙走过去，仔细睢了瞧林无缺。
情况不妙呀！
这是……
“什么情况？”
岑九也紧跟在后，林无缺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已然呈死灰色。
“不好！他真的被鬼脸缠上了。”
林无缺脸色当既即绿了，话都说不利索。
“能解吗？”
岑九脸色凝重，林无缺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并不希望林无缺出事。
“这个其实只是我家乡的传说，我也不知道呀。”
说起鬼草的作用，白道风倒是熟知。
因为妖族女子一旦怀孕都会采食鬼草保胎。
鬼草是阴间至阴之物，却生长在人间山顶阳气最盛的地方，所以，它是阴阳调补的至胜名药，深受妖族人喜爱。
但关于被鬼脸咬上一口然后变鬼的事，他在妖界这么久都没听说过。
“或许，它咬了人就会是这个结果吧，在我们妖……家乡那里都没出现过鬼草咬人的事故。”
所以，他也不知如何解。
“九爷，对不起，不能再为您做事了。”
林无缺耷拉着脸，欲哭无泪。
岑九却异常冷静，眼神毫无波澜。
“傻小子，都是老夫害了你。”
要不是白道风失去了灵丹，他一定会用灵丹救回林无缺，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老先生，您别自责了，怪我命该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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