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审讯室里，明志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宁泽谦相当不配合。
直到纪尧出现，他像是料到他会不配合，所以也没想让明志问出什么来，原本也就打算让他拖延时间。
见到纪尧时，宁泽谦抿着嘴唇，“纪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尧反唇相讥，“我什么意思，宁总会不知道？宁总做了什么好事怎么会忘呢？这样欺负一个女性真的好么？她可从未想过要招惹你，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可真不是人呢！”
“你……”宁泽谦被噎住。
这一次，他总算明白过来，他是为了秦晚抱不平。
纪尧挑了下眉，“我想宁总应该想起是怎么回事了吧，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法的人，总有一天会落在我们手上。”
宁泽谦发出一声轻笑，“犯了法的人？纪检，作为执法人员，难道不该凡事讲求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犯了法？我可是良民，况且我们宁氏集团每年给你们纳的税不少吧？”
“你敢说你无愧于心？”一旁的明志努力克制着，他早就不想忍他了，“如果不是你，秦律师怎么会出车祸，又怎么会离开？”
听到秦晚，宁泽谦眉眼颤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因为秦晚？我知道你们检察院和她关系不错，但不能因为关系不错，就这样胡乱栽赃陷害吧？而且，我承认我在媒体面前说话有些言过其实，但不能因为这样，就将她车祸的事强加给我吧。不然，你们要怎么说自己真的是执法为民。”
纪尧抿着嘴唇，怒极反笑，声音清冷异常，“强加给你？你这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脸不红心跳，看来平时没少做这样泯灭人性的事吧。”
宁泽谦瞪着他，皱眉道，“纪检，注意你的态度，小心我告你诽谤，上次你无罪，不代表你每次都那般幸运。”
“你真以为毫无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们会找你来？”纪尧拿出文件夹，面无表情的从里面拿出一摞资料，推过去。
“你可以看看这些，你挑唆那名家长的录音，你们会面的照片，还有事发之时，你就在附近的证明，你能说这是巧合？”
接着，纪尧拿出平板，划开之后，放在他面前，“宁总，你看好了，你说你是良民，请问这些事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宁氏集团存在十分明显的财务漏洞，你又要怎么解释？”
他的声音很冷，似乎想将面前这个人冻住，“你说我们冤枉你，你自己看看这些，不是你做的，难道你魂游天外做的？”
明志久久难以回过神来，他一直以为他冷静，没想到也会有这样发疯的时候。
但，不得不说，这样子实在太帅气了。
“不要说等你律师来再说这样拖延时间的话。”纪尧厉声道，“以这些证据，你认为还有谁有能力，或者想为你辩护？”
“恐怕，人人躲你都来不及，所以，你还要坚持说自己无罪，冤枉这样的话吗？”
宁泽谦抿着嘴唇，没再开口，这些事都是真的，而且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他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脱身，对，他可以将这些推给沈晴，对，这都是她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他抬起头来，道，“我想这些都是我太太沈晴以我的名义做的，我完全不知情，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太太沈晴做的？”纪尧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说，“你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向我们坦白，愿意出庭作证指证你，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你离婚。”
这是刚刚齐豫告诉他的，所以明志还不知道。
但听到时，明志还是忍不住暗自叫好。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恐怕谁都没办法替他辩护减轻罪责。
在证据面前，他倒是想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宁泽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停到的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走出审讯室时，已经临近晚上。
齐豫也已经走出来，心情分外沉重。
虽然他们现在有证据，但是秦晚……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恢复最初的情况。
纪尧看了他们一眼，“想吃什么，我来叫。”
今天恐怕没办法正常下班，可能还会要加会儿班，他想尽快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齐豫情绪不高，“我没胃口。”
明志也叹了口气，“老大，这些事没有结束，我们完全没心思。”
“是啊，我也是，”纪尧悲戚一笑，“可是，我们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不能就这样受到这些情绪的影响。”
“老大，我不懂，”齐豫咬着嘴唇，她眼神中有些落寞，“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律师那样好的一个人，可却……你知道吗？我看到许倩的漫画时，我就想起那时候和秦律师在一起的情形，我……”
她真的很难接受这些，甚至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李昂进来时，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他也没想到这就是他师父的结局，一切就这样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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