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村子的边界泛起了一层涟漪,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水波将村子隔绝成了另一个世界。
但这道水波并未阻止允茶儿,她微微一使力,就从古藤村中踏了出来。
她防备的看过去,却又看见了另一个古藤村!
她分明抬脚迈出了村子,却又好像是刚刚从外界迈进村子一般。
这情况太过怪异,她身体一缩,就再度想退回去。
却发现此时有一层屏障拦住了她…原来只能过来不能回去了?
眼前的村子和刚刚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出了几个人影。
宿景辰神色冷淡的站在那儿,深深的盯着对面的红耳兔,不发一语。
红耳兔警惕的站得离他远远的,它还记得这个人当初揪住它的耳朵,恨不得将它大卸八块的样子。
可吓死兔子了!
这一人一兔只要见面就容易掐起来。
在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看着一人一兔之间充满火药的气氛,他尴尬得用脚在地上抠出了一个两室一厅。
所以当他看到允茶儿出现的时候,眼睛一亮,如看到救星一般扑了过来:
“允诡师!”
允茶儿依稀记得这人好像姓石,但她仍旧有些警惕,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
这汉子并未察觉到允茶儿的防范,继续道:
“你可算来了!”
“允诡师,你这兔子跟宿诡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啊?”
允茶儿:…
这还用问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有恩怨。
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恩怨是怎么结下的。
好像宿景辰第一次见到红耳兔的时候,就一副怨念深厚的样子…这人这么讨厌兔子吗?
感应到红耳兔身上熟悉的气息,允茶儿松了一口气,对红耳兔招手道:
“过来!”
红耳兔一个弹射,就跳进了允茶儿怀里,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转头对着宿景辰发出了威胁的“咕咕”声。
平时可没见这兔子对自己这么亲近过!
允茶儿拍了拍兔子,看了宿景辰一眼,转头问旁边的村民:
“石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石叔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经历又说了一遍。
允茶儿这才知道,包括宿景辰在内,他们三人都在被那一道“咚”响震晕过去好,看到了同样的场景。
而且他们同样选择了从那个村子里走出来。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是还呆在那个仿若复制品,却看不到其他任何活物的村子里吗?
正说着,又有人从村口那道屏障中走出来。
允茶儿看过去,淦,怎么余翠珠这个祸害也来了!
不过她已经说不了话,只能用一双愤恨的眼神盯着允茶儿。
允茶儿不怀好意的朝余翠珠露出了一个谜之微笑,吓得余翠珠一抖。
毕竟此时她的身边,已经没有护花使者王小胜的身影了,也没有其他帮她说话的村民。
在余翠珠之后,又陆续走进来几个人影。
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女人,那是前几年刚从震天村嫁过来的妇人,大家都唤她刘嫂。
一个是村里有名的流子,跛着一只脚,不知道姓甚名谁,允茶儿只听别人叫他赖皮流子。
还有方家的爷爷,数次维护过允茶儿的光头少年正是方爷爷的孙子。
石叔见到又来了几个村民,心里放松了不少。
跟两位诡师呆在一起,他心里压力不小。
此时见到来人,他就又将自己的经历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
众人交流后,才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昏迷后醒来,再鼓起勇气从村子里出来了。
允茶儿是因为对红耳兔的感应走出来的,至于红耳兔为什么出来,允茶儿除了“顽劣”二字,不做他想。
宿景辰是因为在入口处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力量。
刘嫂是担忧自己的孩子,要出来寻找。
其他几人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余翠珠说不了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偶尔朝允茶儿投去怨恨的眼神。
允茶儿直接无视了。
周围的人想问,却不不敢作声。
在这种很有可能潜伏着未知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为了一个外村来的姑娘,得罪本村的诡师为妙!
宿景辰动了动手指,冷冷的看了余翠珠一眼,最后总结道:
“看来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拉进了无数个单独的幻境或者结界。”
“从那个单独的幻境或结界中出来,才能相聚在这里。”
他说完,大家都跟着点头。
刘嫂突然哭起来,哽咽道:
“那没有从那个假村子里出来的人呢?会怎么样?”
“我可怜的裕儿才刚八个月大,还不会走路呢!我不在他身边,他一个小婴儿可怎么活下去!”
她突然朝允茶儿和宿景辰两人跪下:
“允诡师,宿诡师!你们贵为诡师,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求求你们了,帮帮我的孩子吧!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啊!”
允茶儿忙将刘嫂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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