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孙志在身后说道，语气很客气。
当然，江宁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是想让江宁在自己手中多坚持一段时间，可别自己还没尽兴，人就死了。
大椅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江宁收回目光，平淡道：“我既然被抓了，自然是犯人，哪有犯人坐着听审的道理。”
孙志挑眉，笑道：“很聪明，你有意思，很有意思，我希望你能在我手底下多坚持几天。”
他没在强求，自己走向大椅正对的案几后坐下，喝了口案几上放置的热茶后，开口说道：“院检司是个将规矩的地方，你之前不是问为什么抓你吗，你当真不知道？”
江宁当然知道，摇头回道：“不知道！”
“好，那我让你想起来。”孙志将茶杯放在桌上的刹那，身上的威压便如滔天海浪拍在江宁身上，江宁早有防备，但还在养灵的他哪里扛得住凤初境的威压。
刚一接触，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砸在了后方的墙上。
这一砸可不轻，饶是江宁的无暇道体，也依旧被震的气血翻涌，哇的喷出口血来。
“江宁，孟县张家外戚，夺得张家大比第一，拿到名额来学院报道。”孙志如同没看到这一幕，踱步上前，自顾自说道：“两日前的上午，你在观山崖逞凶，虐打同窗十余人。”
说道这，他已经走到了江宁面前，一脚将要挣扎爬起来的江宁踩在脚下，笑道：“此为罪一，按院纪当挑去手脚，贬为杂役，这么说，你会不会记起来些什么？”
江宁眼底凶光闪烁，啐了口血痰。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不过你既然说院检司是讲规矩的地方，那我想问，你在抓我之前，有没有查清楚那日观山崖上，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出手？”
孙志眼底闪烁，低头凑到江宁耳边小声道：“没问，怎么，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你...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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