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归雪，可以。
魏归雪稳稳地守在姜长忆后面，姜长忆则是举起小手，努力够到了门禁开关的位置。
姜长忆，只有四岁。
一个四岁连异能都没觉醒的孩子……杨安瑜还真不信她能怎样。
杨安瑜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一直自己抱着自己在哭，而且还不许别人碰她，一碰就跑，跑去秋佳文的病房外面靠着门坐着哭，或者跑去找司远道。
杨安瑜当时急着去救小公主，暂时没有时间管她。后来，听说是司远道和她说了魏归雪是谁，她才哇一下抱在魏归雪身上哭。
姜长忆只是孩子，但是就看这个情况，杨安瑜至少能推出三件事——
第一，这个四岁的小孩子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那条代表姜玄霜生命能量的折线折到零时，意味着什么。
第二，这个孩子更清楚姜玄霜和姜长留的离去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在逃，在躲开几乎所以有人的触碰。父兄已经离去，母后又因为小公主正在抢救，她……很无助。
第三……她知道，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
换言之，在听父母话这点上，她很乖。
姜长忆努力够到了门禁，把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滴——”
锁，开了。
姜长忆往后退了好几步，抱着魏归雪，有些害怕地看着周围的人。
她没有去抱秋佳文，因为司远道告诉她，妈妈现在身体很弱，她不可以去打扰她。
否则……
妈妈可能也会走的。
秋佳文看了看以温宁远庞正邦为首的一帮人，笑了笑，指着那里面的座位，“大家坐，我需要一段时间操作的。”
温宁远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要知道，安洲统一战争中，他是直接和秋佳文对峙过的。而对峙中……
他还被这个女人狠狠骗过。
不止一次。
那么，现在这个抱着幼女一脸温柔的秋佳文，真的因为孩子……变柔弱了吗？
秋佳文抱着小公主，奇怪道，“怎么，几位是反悔了？
看来你们也真是够怕他的，东西到手边了都不敢拿。”
宛如明知道老师可能不收寒假作业，也还是心惊胆战犹犹豫豫地把作业写完了的低年级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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