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阙废墟之外。
似听到了太初道人的话，察觉到了对方服软的态度，苏云眉头一挑，笑道：“面子我可以给，可屁股你来擦，怎么样？”
等了数个呼吸。
他似等到了太初道人的肯定答复，这才徐徐收回了目光。
“算你识相！”
“谁？”
顾寒满脸的疑惑，奇道：“你在跟谁说话？”
“没什么。”
苏云并不解释，又是看向了太虚，似笑非笑道：“他并非太初道人的儿子，太初道人也生不出来儿子，严格来说，他应该算是……太初道人的第一个投资对象。”
什么？
顾寒听得懵了！
不止他。
神阙废墟之中，其余人也被镇住了！
按照成道时间。
他们这些人几乎远远早于大混沌界的任何一人，再加上出身，自然对太初道人不陌生，相较而言，除了祂之外，在苏云打上门以前，他们几乎一致认同，太初道人就是大混沌中实力最强的人！
甚至于！
若今日来的是太初而非苏云，他们的态度也会完全不同！
“至尊！”
一人看向太虚，试探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
太虚沉默了半瞬，面无表情道：“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了。”
此言一出。
更坐实了他和太初道人的关系，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尊重！
任何人。
任何事。
只要和第一扯上了关系，都不会再简单，也包括第一个投资对象！
因为这足以说明，他们一致奉为共主的太虚至尊，有着远远超过他们想象的后台和底蕴！
反倒是顾寒。
他是亲眼见过太初好几次的，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管潮。
岳天擎。
太初的投资对象他见过了不止一个了，可……长得一模一样的，只有眼前这个！
“苏云。”
太虚至尊似乎并不太想被人过多提及他和太初的关系，缓声开口道：“我与你无仇无怨，更无交集，你毁我神阙，伤我神阙门下，不觉得太过了吗？”
“过了？”
苏云指了指顾寒：“老子要是晚来一会，就只能给他开席了。”
“……我并不知情。”
“若你知情，动手的便不是那只乌鸦，而是你自己了，对么？”
这句话，一语双关。
旁人听不明白，那至尊却是一清二楚，沉默了半瞬又道：“你应该明白，极之力乃是禁忌，他们不会允许第二个掌控这种力量的生灵出现，甚至不提他们……我们也一样。”
“混沌上下。”
“有无之间。”
“所有生灵都不希望祂有这个补全自身的机会。”
话很隐晦。
可意思却很简单——不管是在上面还是下面，顾寒掌控了极之力，便只有一个后果！
举世皆敌！
“你，真的想清楚了？”
看着苏云，太虚认真质问。
苏云笑了！
一扬手，忽而带起了一缕轻风！
太虚瞳孔一缩！
轰！
轰！
……
轻风毫不起眼，却瞬间破碎了一众无涯大能最后结起来的屏障，逼得太虚身形暴退亿万丈，才堪堪停了下来！
悄无声息间。
一道淡淡的血痕自他脸上绽放，虽然又在极快的时间里愈合，可依旧被众人捕捉到了！
苏云的强横再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躲得倒是快！”
苏云淡淡道：“这一点你倒是跟太初很像！”
太虚面色微冷：“你真的要跟我撕破脸？”
“你有脸？”
苏云嗤笑道：“你要是有脸，还用去跪舔上面那群东西？你要是有脸，会让太初一再失望，让他提都不想提你？你要是有脸，会想方设法，不管有用没用也要兼修十道……只是为了取代太初？”
顾寒一怔。
对方兼修十道，只是面子工程，只是为了取代太初？
“有必要么？”
“怎么没有？”
苏云淡淡道：“太初跟他的关系，就好比下界那个云剑生和你的关系！”
“……”
顾寒沉默了半瞬，突然道：“他跟太初比差远了。”
“他自己也明白。”
苏云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幽幽道：“所以，他就想了一个他自以为的捷径，想着去往上面，打破生命层次的桎梏，完成那终极蜕变，以此来压过太初！”
“有用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
“……”
顾寒一愣，刚觉得他老是卖关子太可恶，只是随即身上的汗毛便彻底倒竖了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也落在了他心头！
他一路走来。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危机，可……像如今这么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危机感，还是在面对祂的时候！
他能察觉到。
其余人自然更早察觉到了，只是除了苏云外，他们察觉到的并不是危机，而是一种压制，一种高层次生命对低层次生命的先天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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