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白看着她本该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伤痕，有些还未结痂，带着新鲜的血。
“你自找的。”
洛桑白盯着那些伤痕看了许久，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奇梦苦涩的扯衣服盖住伤痕，琥珀色的眸子里渐渐变的冷冽。
就在她低下头，努力收回眼泪时，洛桑白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扯下她的衣领，俯身吻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奇梦有些发愣，惊讶的看着洛桑白低敛着眉睫，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泛着淡淡红润的薄唇吻在她肩上有些冰凉。
洛桑白...这这是什么意思？
奇梦没有推开他，自然也没有开口问他。
良久，洛桑白抬起清亮的眸子，唇上沾着点点猩红的血迹。
“你真的不好对付，只是随便露出伤疤，就足以击败我刚刚为你树起来的防御塔，白奇梦...”
洛桑白咬了下嘴唇，喊她名字时，嗓音哽咽了。
为什么面前这样的洛桑白那么惹人心疼？
为什么他演戏可以那么真实？
为什么他眼里仿佛要有泪水流下？
“洛桑白...”奇梦犹豫着开口，“你爱过我吗？”
她想见他，无非也就是想要问他这个问题。
拜托...
奇梦在心里祈祷着，但凡洛桑白点头，她就扑进他怀抱里。
这个爱字终于让洛桑白眼泪掉下来，每晚他独自站隐蔽处，痴痴的看着她，看着她疼，看着她哭。
可他始终不敢走到她面前，他想啊，让这个骄傲又绝情的女人吃吃苦头，尝尝他每日的感受。
可现在...他一旦看着她，那些夹着恨和爱而不得的感情，随着雪狼谷的寒风，一一吹走了。
“没有...”
洛桑白满是哭腔的声音打破奇梦的妄想。
没有？
奇梦双手无助的拽住衣摆，用尽全部力气才转过身去。
他...没有...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直到奇梦控制不住，颤抖着双肩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她一步一步朝前走，走的很狼狈，几次差点站不稳。
洛桑白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发红，“我爱你，没有过。”
他说的极其小声，生怕前面的人听见似的。
奇梦垂着头，握紧拳头，强撑着身子走到铁笼旁。
她拼命调整好情绪，想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当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掉眼泪，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笑着对洛桑白说再见时，她一侧身，眼泪滑落。
“可是...可是...”奇梦的声音微哑，“我爱过你，洛桑白！我爱过你！”
最后一句，她发疯一样朝他吼出来，似乎已经用尽她浑身的力气，当她说完，整个人身子软软的跌坐在雪地上。
她白奇梦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说爱这个词，即使是当初和瑾在一起时，她也没有。
而今晚，她的爱字，却这样不合时宜的说出来。
洛桑白的眉眼爬上几分喜色，随即又暗淡下去。
爱过？
他的内心是欢喜的，也是失落的。
算了，洛桑白努力调整呼吸，“你爱过？在什么时候呢？”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好好把握，让那份爱偷偷溜走了呢？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爱过...
这比不爱还残忍，他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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