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波莫纳将蒲绒绒交给了他。
但他没有接。
“我不养宠物。”他冷冷地说“我养的宠物都没好下场。”
“不是让你养它,而是让看它恢复了没有?”波莫纳说。
他忽然凑过来,把她耳朵旁边的头发拨开了。
“干什么!”她急忙护着耳朵。
“看你耳朵干不干净,蒲绒绒真的会吃耳屎?”
“书上是那么写的。”她紧捂着双耳说。
“我要求证一下。”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可以自己养一只试试。”波莫纳说。
“我不养宠物。”西弗勒斯看着她腿上的蒲绒绒“这只看着很不友好。”
实际上波莫纳觉得这只蒲绒绒想攻击西弗勒斯,好像它知道让它那么难受的罪魁祸首是谁。
“让我看一看。”他继续说。
“不!”她继续拒绝“万一你看到我耳朵里都是耳屎呢?”
“我要看。”他强硬地说。
“不!”
他直接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挣扎中蒲绒绒逃走了。
最后看到他那么契而不舍,波莫纳把双手放下了。
“看吧,你看吧!”她把眼睛一闭“你不许嫌我脏。”
很久都没有动静,她偷偷睁开眼睛。
“我为什么要嫌你脏?”他严肃地问。
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我。”他轻声说,伸手触碰她的耳朵。
“你该戴耳环。”他看着她的耳垂说。
她觉得脸又红又烫,连耳朵都热了。
他可能感觉到了温度变化,视线转向了她的脸。
“你上次掏耳屎是什么时候?”她干巴巴地说。
“你要干嘛?”他略带笑意地问。
“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波莫纳说。
他不做声,波莫纳就当他默认了,将一支羽毛笔变成了掏耳勺,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过来。”她对他说。
西弗勒斯很自觉地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接着直接躺下,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这沙发是不是太短了?”她看着他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问。
“继续。”他轻松得说
波莫纳拨开他油腻的头发,查看他的耳朵,里面比她想得要干净。
“你知道哈姆雷特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她冷酷地说“有一天他在花园里睡觉,被人往他的耳朵里倒了毒药。”
“你要对我下毒?”他带着笑意问。
“我只是提醒你别睡着了。”她没好气地说,用挖耳勺给他掏耳朵。
“听起来像雷鸣。”西弗勒斯说。
“这轰隆隆的声音只有你能听见。”波莫纳轻柔地说“我什么都听不到。”
“保持这样。”他惬意地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她不知怎么,想起了比尔戴的耳环,那是幸运草的第四片叶子。
接着她故意吹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耳朵。
“干什么?”他平静地说。
“把耳屎吹走。”她带着笑意回答“别动。”
他居然真的听话地一动不动,很快他的两只耳朵都干净了。
“换你了。”他坐直后说。
“就这样吧。”她红着脸说“我不躺着了。”
他没有坚持,拿过了掏耳勺,坐着帮她清理耳朵。
他可能是为了故意报复,扯着她的耳垂,让她有点疼,也有可能是为了是看清楚一点,总之耳朵在别人的手里,波莫纳也不敢乱动。
“有一个传说,陆地曾经是被几只大乌龟驮着,在海上漂浮。”西弗勒斯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养的乌龟。”
“你怎么这么想?”她惊讶地问。
他把掏耳勺伸进耳朵里,她顿时听到像雷鸣一样的声音。
打雷之后往往意味着下雨,雨水降落到地面,渗入地球内部。布鲁诺认为,水元素部分浸透到土中,比土浸透在水中更有力量。每个人都能看见,水降落在沙漠里,很快沙漠就会绿意盎然。
“你的脑子里总是充满想象(fantasy)。”西弗勒斯说。
她闭上眼睛,就像盲人的听力会变得更敏锐。
“你在干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听你说话。”她就像喝醉了一样,不受控制地说。
但他却没有再说了,她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谢谢你昨天把我送回家。”
“你喝醉了。”他平静地说。
“你的刻薄话呢?”波莫纳问“类似‘我不能让醉鬼睡在街边’?”
“你的同情心呢?你不认为丽塔基斯特是因为看了太多罪恶,才转行当记者?”西弗勒斯说。
“那是她的选择,放弃了最初的原则。”
“她有什么原则?”西弗勒斯问。
“记录真实,即便这真实会带来石破天惊的改变。”波莫纳平静地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为不可自言者发声。”西弗勒斯说。
“别天真了,西弗勒斯。”她把耳朵凑到他面前,让他继续为她服务。
有人觉得下雨天心情低落忧郁,也有人觉得下雨天非常放松,睡觉会特别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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