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张家的途中，宁姬问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郁瑜顶着两个青黑硕大的黑眼圈，不由得好奇，“老大，昨天没休息好？”
“嗯，睡得有点晚。”
颜偃握了握郁瑜膝上的手，“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张家楼下。
张元一一家三口住在城区东边上园路一处不起眼的职工宿舍，楼下没几米远就是张元一经营的一家杂货铺。趁宁姬问停车的空当，郁瑜驻足杂货铺门口，里面一个体格微胖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镜的老太太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颜偃侧过头，在郁瑜耳边轻声道，“那个应该就是张元一的母亲。”
郁瑜目光在张母身上逗留了片刻，点点头，“没事，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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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杂货铺。
张母坐在一张小凳上就着外头照进来的阳光看着手里的报纸，不经意侧过脸，看见阳光下刚下车的三人。
张母推了推眼镜，这小区的住户张母基本都是认识的，这三人明显不是这里的住客，加上走在前头的两个女子气度不凡，张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视线不经意和那边三人撞上，几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几乎是同时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张母有些纳闷，四下环顾没发现什么异常，再顺着望过去，几人已经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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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白菁身上被附体了？”宁姬问瞪大了眼睛。
“听张元一描述感觉是，他不是说了吗，每次发作，白菁的声音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根本不像她自己。”瞥见宁姬问有些露怯的目光，郁瑜有些好笑。
一提到鬼神之事，宁姬问就有些哆嗦，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上次在灵曲山大庙颜偃说的话，咽了咽口水，宁姬问道，“万一，万一她身上的真的有东西，会不会伤到我们啊。”
颜偃翻了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我们两个女的都没怕你怕什么，昨天还说怎么也陪着我和郁瑜，现在就打退堂鼓了？大不了你躲我们后面。”嗤笑了声，“实在不行，你就在这楼下等着也行，去陪老太太唠嗑。”
一听这话，宁姬问不得不为了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挺直了脊梁，“谁说我怕了？我只是面对未知事物的谨慎和小心！”
一边郁瑜忍不住笑出声，“走了，你既然不想再下面呆，那就一起上去。”
颜偃冷哼一声别过脸，宁姬问再次用“精神胜利法”自我洗脑，他心中叨叨，没事的没事的，我是我们三个里面跑的最快的，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说了，一般出事的不都是胆大的吗？我不能被说须眉不如荆钗，男子汉大丈夫不争馒头争口气。
到了张家，张元一一脸抱歉的迎出来，“郁瑜师父，实在不好意思，阿菁她现在还在睡觉，可能要您等一会儿。要不您先进来坐，我给您倒水。”
“没事，正好有些事昨天还没来得及问你，便问边等吧。”
张元一家里并不大，一厅两卧外带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大的卧室平时是白菁和张元一住，小的卧房本来是张雨瞳的房间，张母来了之后就和张雨瞳挤一间房。
白菁的房门紧闭，那边张雨瞳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写作业，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来盯着三人看了半晌。
不得不说，张雨瞳遗传了白菁的好基因，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脑后，一双杏仁眼水汪汪的，比起白菁少了妩媚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灵动看得出来将来也是个美人坯子。
看着小孩子好奇地看着这边，郁瑜笑了笑，“张先生，那是你女儿吧，真可爱。”
没有哪个父母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是不开心的，张元一也是如此，笑了笑，“谢谢。瞳瞳，过来。”
那边张雨瞳听到张元一这么说却立马垂下头看着书本上的字去了。
张元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这孩子性格有点内向。”
郁瑜道，“没事，张先生方便的话还是把孩子房间的门也关一下，毕竟一会儿我们谈的事孩子还是不听比较好。”
一听这话，张元一脸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张元一叮嘱张雨瞳几句就拉过了房门。
张元一倒上水，递给三人，“郁瑜师父，您想问什么？”
接过水杯，郁瑜握在手中暖了暖，“张先生说你和你妻子自幼相识，那白菁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吧？”
张元一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他们家没多少人，就白家父母，和她一个姐姐姐夫，他姐夫年初死了，家里也就只有她姐姐和白家父母了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农民家庭，没什么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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