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接着说，老子倒要看看你编瞎话的水平如何，说的老子信了，老子就放了你。”
张福继续开船，林白让他找一处宽阔的江面，附近要看不到船只，就是为了防备被人跟踪。
东厂武谍教官秦会曾经告诉过他们，在你无法往外传递消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冒险，一切以保护自身为重，你活着，才能再次寻找合适的机会传递情报。
如果你莽撞行事，就算让你把情报传递出来了，你也就暴露了，在敌人内部暴露，只有两种结果，叛变或者殉国。
叛徒，我们锦衣卫绝不会手软，必然不死不休，一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殉国，你的家人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抚恤。
但是，你的命没了，其实等于是你没能圆满的完成潜伏任务，你……只能算作烈士，不配被称为英雄。
郭宗训在得知秦会给东厂武谍灌输这种思想时，曾经想制止的。
没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革命怎么能够成功呢？
可是，又一想，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就是如此，秦会没错，一次情报传递不出来，但潜伏的人还在，那就总有机会。
至于这个传递不出来的消息，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损失……其实也不重要，总不至于严重到灭国丢了江山吧。
秦会以人为本的理念，不光在这个时代，其实，不管在任何时代，都是会受人推崇的。
张福正是如此，此时的他，就是一名普通的船夫，老老实实的摇橹，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躺在甲板上求饶的赵普，脸上还有一些不忍。
这才是一名普通船夫该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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