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墨已经开始后悔带上张然了。
就张然这身特性，在车上免不了被挤出一身油，如果从外面看，还以为这警车漏油呢。
“老老老大，这里跟那个老教堂那个厉害哇……”张然在车后排，战战克克克克的问道。
这片鬼域里面的气氛异常诡异，没有雾气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视线并不受到遮挡，只是反射出来的光芒，是和死人皮肤一样的青色。
青色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这种诡异的情况，看得清要远比看不清更加可怕。
因为人在看不到东西的情况下，会不自觉的进行防备，对惊吓有一定的抵抗力。
可在视线清晰的时候，这种抵抗力就反而会降低。
“不知道，还没有跟人家对上，不大好说。”
这里的恐怖程度明显不会太低，但要是跟老教堂相比就显得有些不够格。
毕竟老教堂那边是民国时期的老银币遗留物，其中凶险不用多说，踏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而眼前的这片鬼域，白墨只要撑着伞就能来去自如，但凡能轻松逃掉的地方就不会有多危险，最多收拾起来麻烦一点罢了。
如果复苏的厉鬼，只有青蓝集团里的那几个，那甚至会更加简单，毕竟白墨手里还有青蓝集团内驭鬼者的相关资料，只要掌握了厉鬼的规律就赢了一半。
“老大，我们现在要干啥？”
“找个地方，把跳跳蛙放出来侦察。”
“老大，你说这里有多少只厉鬼？”
“大概，不会超过六个，大多数都是些残缺的厉鬼。”
“老大……”
“你烦不烦啊，灵异公交你都扛过来了，真要怕的话，给！”白墨扔出一张纸，“这东西能帮你抵抗一定程度的袭击。”
这是白墨特制量产鬼画符，如果不是特别恐怖的袭击，鬼画符能挡下不少袭击。
但灵异冲突这事啊，没对上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对方底细。
张然美滋滋的打开那张鬼画符，心想老大的好东西果然不少，但是当他完全看清手中的纸张之后，连忙扔回给白墨。
甚至还嫌弃的用手在肥肉上抹了抹……
“这东西的效果绝对没得说，甚至还能通过墨迹的消耗来查看剩余下效果。”白墨的嘴角微微抽搐，“如果你想要的话，现场我一分钟能制作出七八张。”
鬼画符的副作用就一个字，神憎鬼厌。
东西是好东西，只要忍住别扔了就成。
“我，这，你……”张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大啊，这东西怎么怪怪的啊，刚碰到手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一看到就感觉比碰到擦完屁股的厕纸还恶心。”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白墨那个气啊，这张然讲话不经过大脑！
就不知道找更好的修饰语吗？
算了算了，自己找的小弟自己受了……
“这个给你拿着。”白墨扔出一个金色的锦囊，“这样就不能在第一时间起到保护作用，啧。这种能保命的东西，换成别人家不都是乖乖捧在手里，哪有你这样嫌弃的。”
“啊，这……”
张然无话可说。
这反应他也不想啊，鬼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恶心人……
其实白墨也明白，量产鬼画符的作用确实有些离谱，如果是替死娃娃或者鬼烛这类东西，即便有着副作用也依然会很受欢迎。
但是完全有益的灵异物品真的存在吗？
那为什么那些东西都完全没有副作用？
不，或许一开始还是有的，只是制作的方法成功的规避了那些副作用……看来，王小明的作用远比白墨想象中的要大。
总部那边总能在各种灵异事件中获得好处，说不定就是那些院士的功劳。
果然，有时候脑子比武力重要……
“老大，这东西真的有用吗？”张然把金色的锦囊攥在手里问道。
“有没有用你可以下车试试，你看，前面不就有个家伙能让你试试吗。”白墨一个潇洒的漂移，把警车甩到路灯柱上，在剧烈的抖动下，警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白墨的车技进步了很多。
至少车子还是完整的。
在商业楼前，有一个在踉跄行走的东西。
不用说，在鬼域里面，像这样的都不可能是活人。
白墨想停车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如果这是厉鬼的话，正好，有实体的厉鬼白墨可以瞬间完成限制装袋关押一条龙服务。
如果是鬼奴的话，也可以尝试在鬼奴身上了解到厉鬼的某些杀人规律。
虽说鬼奴大都是有着无意识本能的存在，但不管怎么说，凡存在与世上的东西都必然会与可交互的某物有所联系，如果通过一些特定的方法，说不定还能反向推导出厉鬼在哪里。
毕竟在感知方面，鬼墨永远值得期待。
“欸，老大，就这么直接上手搞他吗？”张然也不反对白墨的做法，实际和厉鬼进行试探，也是一种不错的情报收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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