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和焚阳大人救了我们，虽然我们有赖上你们的嫌疑，但我们也是真心想要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如果您真的觉得……”
姜伯牙看了看身边的玉子期，苦笑道：“如果我们给栀念带来了麻烦，我们可以离开的。”
说实话，米凉凉还真有点儿不信任俩人的话。
这俩人看起来智商都是在线的，居然还能被骗？
不过，看着姜伯牙和玉子期诚恳的眼神，米凉凉默了默。
她艰难地将到了嘴边的“考虑考虑”，改成了：“不用。”
姜伯牙和玉子期齐齐惊讶地看着米凉凉，似乎没有想到米凉凉会这么说，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栀念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米凉凉想来想去，还是用委婉一点的口吻道。
“一个解决执念的地方。”
姜伯牙简单的概括道。
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栀念出租公司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呵……”米凉凉轻笑，微微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也可以这么说？
姜伯牙和玉子期有些迷惑了，觉得他们和米凉凉说的，貌似就不是同一个。
“我记得，你们的合同是三百年的，你们在签字时，有仔细看过合同吗？”
姜伯牙和玉子期齐齐摇头，当时一个顾着玉子期的身体，想要尽快为她修养灵魂，一个那时虚弱的无暇顾及，还真没有仔细看。
米凉凉又笑了笑，“如果你们真是十恶不赦之人，是根本不会被合同承认的，也根本签不了合同。”
这也是米凉凉刚刚才想起来的，栀念出租公司的合同里，是有一丝天道之力的。
如果天道不承认，就代表这人不合格。
有了天道的承认，他们才能像米凉凉这样，进出别的时空不会受到阻碍，也不会被人发现是外来者。
就如她去过的那两个时空一样，诚然这其中有虚影罗盘的掩护，也有天道的维护。
不然，米凉凉怎么可能会顺顺利利的回来呢。
“为何？”
姜伯牙呆愣的问道。
原来那个看起来像是卖身合同的东西，还有这样的作用吗？
米凉凉抬手，指指天空，“合同里有一丝天道之力。”
闻言，姜伯牙和玉子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似是震惊，似是不敢置信。
“真的有天道？”
如果是其他人对姜伯牙说这话，他一定会以为这人得了癔症，天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臆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
米凉凉淡淡点头，“真的。”
当初米凉凉自己看到的那一缕金光，同样也是真的，根本就不是她眼花。
在栀念呆的的越久，就越能知道，栀念的神秘。
“这事自然是真的，进入栀念的考验，其中之一就是合同。”
想了想，米凉凉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跨台阶考验什么的，米凉凉都不好意思说，实在是太……假了。
听到米凉凉准确地答案，姜伯牙和玉子期都有些呆愣，呆愣过后确实满眼喜色。
忍不住问米凉凉，“我们这算是被彻底承认了？”
米凉凉能说出合同的秘密，就代表认可了他们？
米凉凉笑道：“自然。”
随即，她又严肃道：“不要试图做不利于栀念的事，不然……”
剩下的话米凉凉没有说，而是抬手指了指天空，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姜伯牙和玉子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了，去休息吧，夜车很累的。”
解决了这两人的事，米凉凉就让他们离开了。
姜伯牙和玉子期却犹豫着没有走，反而认真开口道：“老板，我想告诉您一件事儿。”
米凉凉干脆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时空杀手联盟的最高杀手命令，叫做杀手刻，是一件与本人极其相似的木雕，在暗杀这个人之前，都会送一枚杀手刻。”
杀手刻？
木雕？
米凉凉眉头皱了起来，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她却迟迟想不起来。
姜伯牙还在接着说：“杀手刻的期限一般是三个月到一年，这个人就会被杀死，我在栀念感受到了杀手刻的波动。”
米凉凉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这个听起来耳熟的杀手刻，只能让俩人离开了。
在两人离开后，米凉凉又在栀念楼里坐了一会儿，还去骨灰室里祭拜了庄老头，以及之前被申远杀死的那位司机。
既然想不起来，米凉凉也就淡定地没有强求，转头就开始干自己的事了。
当然，米凉凉淡然的表情在回了昙花居，目光扫视到床头柜上的木雕时，彻底破碎了。
“握草！”
米凉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个不会就是那什么见鬼的杀手刻吧？”
米凉凉拿起木雕，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木雕还是冉甜儿送给她的，冉甜儿是她的好友闺蜜，自然是不可能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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