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会所一共有七楼，五楼就是男人最喜欢的红场。
进了电梯之后，郑庭赫差点鬼使神差的按了五楼。
啪！
他拍了拍自己的手，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怎么能因为好奇就去红场这种地方看看？
上了四楼，郑庭赫这才想起一件事，林薇短信里并没告诉他是哪个包间，他看着林林总总的包房，陷入了沉思。
他蹙眉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若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这让郑庭赫眉头蹙得更紧。
这么快就喝多了不成？
他漫无目的的拐了个弯，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刚才林薇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拨过去，眼角余光却瞥到了一道有些跌跌撞撞的倩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郑庭赫本来就蹙得很紧的眉毛现在更是拧成了一团，瞳孔更是一阵收缩。
世界何其大，世界又何其小。
郑庭赫在心里苦笑着感慨，没想到居然能在春秋会所这地方碰见自己高一时候的英语老师。
下意识的，他撇过了头，加快了脚步，不想被女人看见。
由于包间里的洗手间在被秦若用着，只好出来上厕所的凌雪在洗手台前洗了个手，拍了拍自己那有些嫣红的俏脸，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嗯，头有些晕，今晚喝的有些急了。
她转身想要回到包间，却看到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步履匆匆、
凌雪柳眉一挑，踩着高跟鞋朝着那道背影走了过去。
“小庭赫？”
哒哒哒，女人清脆悦耳的嗓音混合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进了郑庭赫的耳朵里。
郑庭赫停住了脚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子。
“还真是你？”
凌雪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两只手背在了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
“来找朋友，好久不见啊雪姐。”
郑庭赫挠了挠太阳穴，又扯了扯自己的一角，最后把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看的出来，某人现在挺尴尬的。
凌雪看着这个快两年没见的、曾经的学生，蹙了蹙眉：“你马上就高考了，不好好复习，还跑出来玩？”
郑庭赫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劳逸结合嘛。”
凌雪双手插腰，没好气的说道：“就怕你只有逸，没有劳。在一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
刚开始的尴尬已经过去，郑庭赫默默的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来点上：“现在没在一中读了。”
“你又转学了？这次又是因为啥？”凌雪柳眉蹙起，往前踏了一步，握住郑庭赫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凌雪甫一走进，郑庭赫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味混合着凌雪身上的淡淡香味，他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你又喝这么多酒？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爱喝酒的毛病改改？一个老师天天喝酒像什么话？”
郑庭赫语气颇为不悦，以前高一的时候，他在凌雪家补课，这女人就爱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给他上课。
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
“你是老师我是老师？”凌雪揪住了郑庭赫的衣领，“你还管起我来了？”
“你还知道你是老师？”郑庭赫哭笑不得，“你瞅瞅你哪里有点老师的样子？我可没见过哪个老师喝成你这样子。”
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年的光阴一闪而逝，但这两人好像并没有因时光的流逝而变得生疏。
凌雪松开郑庭赫的衣领，叹了口气：“害，我早就辞职，不当老师了……”
郑庭赫的神情略变，情绪瞬间低沉了下去：“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对不起……”
凌雪白了他一眼：“你道个屁的歉？”
“其实我事后回想了很多次，当初那个副校长骚扰你的时候，其实有很多种解决方式，我当时要是不那么冲动，不闹的满校风雨……你也不用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觉得你和那个副校长，有些什么……”
郑庭赫的声音充满了歉疚，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
凌雪抚平郑庭赫那被自己揉乱的衣领，轻轻一笑：“你再道歉，我跟你翻脸了小庭赫，我又不是白眼狼，怎么会怪你？”
郑庭赫弹开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头，笑了：“你要是没怪我，你怎么把手机号码换了？”
凌雪俏脸一滞，随即也有些恼火：“你转学之后，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有回学校看过我？”
郑庭赫抬头望天，嗯，这天花板装修的不错。
“后来我离职，不想和以前的同事联系，把电话号码换了怎么了？”
郑庭赫低头看地，就看见凌雪洁白的脚背，和脚上那双黑色的高跟鞋。
“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大冬天穿高跟鞋？”
郑庭赫莫名想到了秦若，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
“你要是再敢吐槽我的年龄，你信不信我撕了你？”凌雪眯眼微笑，笑得十分危险。
很熟悉的，凌雪发火时的表情。
郑庭赫立马摸了摸下巴，笑嘻嘻的：“说错了，是你们这样的成熟女人，对，成熟女人，你和谁在一起喝酒呢？”
熟练的转移话题。
“朋友。”凌雪依旧是笑眯眯的。
郑庭赫语重心长：“雪姐，你别嫌我话多，嗯，大晚上的少和朋友在外面喝酒，特别是男性朋友，不安全……”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爱瞎操心的臭毛病？”凌雪拽住了郑庭赫的胳膊，“送我回包间。”
郑庭赫被凌雪拽着走，很无语：“雪姐，我这边还有事，还有人等着我，你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我一会儿来找你。”
“乖，小庭赫听话，老师带你去看美女，你也给老师长个脸。”
凌雪心里有些得意，秦若那个学生不来，自己却遇见小庭赫了，哼，一定让秦若这女人瞅瞅，到底是谁的学生帅。
“美女？有多美？有你好看不？”
郑庭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废话，肯定没有！”
“那还有啥意思？还没你好看，那得多丑？”
“小庭赫，翅膀硬了？”
“诶，你等等，我来电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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