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者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从外表上看，那东西手感不错，上色什么的，也都跟南帝时期的手法很相似，要不是因为这物品和珍品极度的相似，老者能看走眼吗？
想来他也是把玩古董这么多年的老手了，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南帝时期的假冒伪劣的陶制品也没看出来，真是惭愧、惭愧啊！
而比老者更惊讶的，自然属那古玩店的老板了。
他自然知道那东西的真假了，诚如林业所说，那东西的确是一件仿品，但他当初收的时候，却也是当成真品来收的。
只因为，那东西做的太逼真了，从各方面来说，都很符合南帝时期陶制品的工艺。
唯独这密度和珍珠粉，是这东西没有的。
而这些，还是他无意间将那东西摔了一下，从裂缝中才发现的。
一般像这种仿冒伪劣的假货，不出意外的话，很难被发现的。
甚至，有些假的东西，还能被吵到很高的天价。
这个家伙，他连看都没看上几眼，就能把这东西真假的地方说的那么清楚，难道，这人是个行家？
不会吧，这家伙年纪轻轻，左右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能对古玩有所了解都算不错了，不可能是什么行家的。
说不定，他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瞎蒙的呢。
毕竟，这南帝时期的陶制品算是比较普遍的一种古玩，相关的书籍和资料也都比较多，查一查还是能查到的。
这样想着，那店老板心里的震撼，慢慢的就平息下去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家伙很能打，他们就是想以此讹诈一下，也不可行。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退而求其次着说，“就算是假的，那你打我们，掀翻我们的摊位这些事情总归是真的吧，你还是得给我们赔偿。”
老者站出来说，“若不是你们先咄咄逼人，这位小兄弟又何至于出手伤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怨不得别人的。”
“你……”这个死老头，仗着有林业在背后撑腰，现在都敢这么嚣张了！真是个老不死的！
但有林业在这，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万不敢再贸然造次了。
这些人本想讹那老者一笔，但到最后，钱没讹到，自己反倒被打了，还损失了不少的古玩，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者对着林业连连道谢，“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就要交代在这了。小兄弟，请问尊姓大名……”
“我说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老先生不用记在心上。不过我提醒您一句，您不适合玩这行，还是趁早离开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
老者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林业的身影，已然淹没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这年轻人，神出鬼没的，也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老者叹息着，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低头，赫然发现一张小票掉在地上。
他连忙弯腰捡起，下一秒，赫然瞪大了眼睛……
林业送走那老者之后，竟是再次返回那店老板这边。
那店老板看到林业去而复返，心里面别提多惶恐不安了，“你、你还来干什么？”
林业也不理会他，径直指向屋子里面挂着的那副王曦彦的真迹，“我来买这副字画。”
那店老板却是懵逼的不行，实在搞不懂林业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前面各种刁难，现在又跑来说买什么字画，这家伙是在拿他们寻开心吗？
这特么的，那字画根本就是假的，那店老板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卖还是不该卖了。
将字画拿给林业，那店老板很心虚地说，“我先提前告诉你，这字画是假的，至于价格，你看着给吧。”
这一次，轮到林业懵了。
这字画，明明就是真的，这店老板竟然没看出来？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林业掏了一百块钱甩在那老板面前，将字画买了过去。
那店老板竟还暗暗地叹息了口气，想着林业好歹还给了一百块钱，不错不错，他刚才还以为，林业是要白拿呢。
“我去，这是王曦彦的真迹啊，而且还是晚期的作品，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样一副字画，少说得五百多万吧。”
林业拿到字画没多久，就有两个人从这边路过，一眼认出他手里的字画。
那正在暗暗叹息的古董店老板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二位看走眼了，这副字是假的，赝品，根本不值什么钱的。”
其中一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说，“一看你就是个外行，还开古董店呢，连王曦彦先生的字画竟然都能看错。”
“王曦彦先生的字，不都是草书的吗，而且他所有的字最后的落款，都要盖上其独有的印章的。你们看这一副，这字体像草书又不像草书，而且这印章也是不规则的，这一看就是临摹的。”
那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是外行，你还真是外行。这王曦彦先生晚期生活和前期生活不一样，一下子从一个富家公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对生活难免有所埋怨，字体自然也就没前期那么洒脱自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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