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好山土,鹤童子将法旨和笔墨砚交给大人的小式神,长啸一声,飞身而起,两只衔了玉盘,足踏祥云,回归昆仑峰,另两只仙鹤摇身一变,变为几十只仙鹤,一只鹤抓一个人,腾空飞起。
陈寿山和秦孝夏终于晕了过去。
一拨鹤带走了人,余下十来只鹤将棚子帐蓬悉数衔走,丢往山外,想必哪天有人在哪能见到能捡个便宜,还有一只松了螺马的缰绳,马螺驱走,偌宽的山坡上,只余下两具黑棺材。
夜风吹来,冷意冰人,曲七月感觉到凉意,发出喻令:“以吾之令,五雷轰顶。”
轰隆隆-天空惊雷滚滚而至,第一道黑雷,第二道银雷,第三银『色』掺血『色』,第四道金雷,第五道紫金雷。
五道惊雷当头劈下,第一道雷至,噼啪一声,棺材碎裂无数块,棺材中金银珠宝尽数成粉,骨灰盒完好无缺。
两只灵魂蜷抱成团,倒在地上,连嚎都不敢嚎半声。
第二道雷临,棺材碎片碎成细木屑,骨灰盒一分为二;第三道雷来,骨灰盒碎成渣渣;第四道雷,骨灰盒成粉,两团灵魂被分成数份。
第五道,闷雷隆隆,两只灵魂在紫金『色』的雷火里灰飞烟灭。
雷止,风静。
“就这样?”小妖怪瞪着一双小绿豆眼,表情傻傻呆呆的,姐姐动动嘴皮子就搞定了,他们他们好像全成了装饰品。
“就这样。”两小童殷殷点头,在昆仑境内,姐姐动动嘴,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搞定魑魅魍魉。
小天马呲呲牙,小尾巴一甩,跑路,收拾完了小鬼们,该回去啦。
陈家,陈泰山带一众法师在内院搭建的『露』天法坛里做法,八十一根腊烛火苗时亮时暗,法器的光芒与烛光相辉映。
在众人一心一意做法之时,天空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声,那叫声是那般的震撼人心,硬生生将法事打断。
陈泰山抬头,头顶风声呼呼,一片阴影当头罩来,他来不及思考是退还是不退,呼的一声,一团重物砸向他。
砰-,陈泰山避无可避,也无时间避,那一团重物重重的砸在他胸口上,将他砸得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摔倒,那重物也压在他身上。
他那一坐倒,打翻了两根腊烛,碰倒一只香炉,香灰飞舞,烟尘呛人。
做法事的人还不及检查发生何事,呼呼呼,头顶团团重物接二连三的砸来,有的砸到了人,有的砸在法器上,有的砸在腊烛上。
“啊哟!”
“痛痛!”
“什么东西?”
砰砰梆梆,叮叮当当,刹时,整个法坛『乱』了套。
又被重物砸了一下,再次摔倒的陈泰山,后脑磕地,碰得眼冒金花,他撑着爬起来,正想一把揭开压在身上的重物,却在看清的那刻,发出震天大吼:“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
嗷嗷『乱』叫的人齐齐一惊,各各慌『乱』的打量忽然飞来的重物,霍然发现竟然全部是奉令跟老祖宗去山上的人,陈家人顿时惊惧得大叫起来,呼天抢地,手忙脚『乱』的看那些人怎么了。
老祖宗莫明其妙的回到家族,法事也没了进行的必要,陈泰山抱起晕『迷』中的老祖宗,朝着老祖宗住的内院跑,边跑边喊人,陈家青年人也将凭空出现的家族人员抱的抱,抬的抬,搬离法坛。
陈家人闻讯而动,一时鸡犬不宁。
陈家人将晕倒的青年也抱往老祖宗住的院子,青年们放在上屋地板上,大家忙着施救,陈泰山和几个围着老祖宗,当帮老祖宗擦去脸上血迹,发现老祖宗短短几天不见,竟像老了几十岁,满脸皱纹,额头发青,牙关紧咬。
众人忙撬开老祖宗牙关,灌了一口温开水,再掐人中掐手心,掐了一阵,陈寿山身躯一震,睁开眼,双眼浑浊无神。
“老祖宗,老祖宗-”陈泰山喉咙发硬,眼睛发红。
看到自己的子孙,陈寿山知道自己被丢回陈家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悲从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
“老祖宗,老祖宗-”他一流泪,吓坏了众人,一个个声音打颤,心惊肉跳。
陈寿山嘴巴张了又张,陈泰山呆了呆,忙大叫:“拿纸笔来。”
立即有人跑出去找纸笔,被丢回陈家的青年们也相继被掐醒,醒来之后,眼神茫然,问他话,个个面无表情,叫他们名字,全无反应。
“傻傻了?”有人一屁股坐地。
陈泰山跪在老祖宗身边,闻听那句差点晕过去。
“不会的不会的”有人喃喃自语。
满屋子的人,却无人敢应。
很快,跑去找纸笔的人回来,将一个本子和笔递给陈泰山,陈家主接过来,递给老祖宗。
陈寿山颤颤的拿起圆珠笔,哆哆嗦嗦的在翻开的本本上划,他划了几下,竟然写不出一个字。
陈寿山将手举到眼前,手很好,可是,却不能写字,他脑子很清醒,猜到是圣巫下了禁术,从此,他知道一切,只能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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