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大概范围吗？”
武浩天苦笑道：“也没有，甚至不知道当年弑神之枪到底怎么失踪的，有人说是为杨秀清陪葬，有的说是石达开拿走，有的说被洪秀全藏起来，还有的说被曾国藩拿走。天帝总坛这些年一直在让他们直属的教士暗中调查，最近开始向江南加大人手，结果导致消息泄露，所以他们具体的目标在什么地方，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们不能直接抓人审问？”
武浩天愣了一下，说：“那怎么可能？天帝宗派负责这件事的是一位华裔大主祭，很久前就以跟天帝宗交流的名义住在华夏，甚至有自己的祭坛。他在半年前来到江南后一直没有离开，一切都由他负责。我们要抓他，整个西方国家都会对我们口诛笔伐。”
我诧异地问：“你们不抓他，西方国家就把华夏人当自己人了？比如几年前华夏某地的恐佈活动，连联合国都承认是恐佈袭击，可阴国怎么说的？说是砍杀事件。霉国怎么说的？说是‘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如果这样，那霉国的911是不是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航空事故’？弑神之枪既然送给了杨秀清，那就是华夏人的，他们来寻找，那就是盗窃盗挖文物，怎么就不能抓？”
武浩天尴尬地说：“上面也很为难，要为大局着想。我也不怕实说，我们抓捕枪毙了很多恐佈分子，但这种事不能过于宣传。”
我问：“还是怕友邦惊诧？”
武浩天无奈地解释：“国家层面上的事非常复杂，有些我也没办法解释，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我明白，但我也明白，反正死的不是朝堂上衮衮诸公的家人，平民的怨气算什么？不谈这个，只说弑神之枪，你们一直监控，难道没有一点线索？”
武浩天说：“我们也是在一个月前发现苗头，前些天才真正重视起来，根本没有真正详细的线索，只有一些零碎的。”
“也就是说，现在各国的人还不如你们？”
武浩天说：“他们能带来的人少，完全就是无头苍蝇，当然不如我们。”
我静静地思索。
夜晚的道路上车辆稀少，明亮的路灯照着两个人，周围没有一个行人。
我说：“也就是说，连天帝总坛也不确定弑神之枪到底是被陪葬，是被人收藏还是彻底消失，对吧？”
“对，不过根据我们的人分析，那个大主祭似乎更相信弑神之枪成为了陪葬品，因为他最近突然对清朝文物有了兴趣，而且他似乎跟‘师爷’有过合作，可惜师爷已死，我们查不到更详细的资料。”
我没想到被我杀死的师爷竟然也参与到这件事，不过仔细一想很有可能，师爷是江南古玩文物市场当之无愧的老大，天帝总坛要是想在江南找一件文物绝对离不开他。
我说：“连你们动用国家的力量都找不到弑神之枪，我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反正你们的消息比我的快，你现在帮我盯着这块，一旦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弑神之枪现世，无论在谁手里，你一定要马上联系我。”
“没问题！”武浩天根本就不在乎弑神之枪的归属，他在乎的是跟我的关系，就算他亲自找到弑神之枪交给上级，得到的好处也比不上跟我的友谊。
我想起白少￡将的话，说：“除了天帝宗的人，别的人来的多不多？”
武浩天说：“不多但也不少。除了各国的天帝宗人员，一共还有超过三十五名身份不同的可疑人士，同时还有我们无法确定的。毕竟江南是大省，有很多外国公司在这里都有办事处，而且也有很多人来旅游，我们不可能监控所有外国人。其实我们不怕天帝宗，就怕那些为了钱的亡命之徒。国外有很多大富豪想收购弑神之枪，那可是价值好几亿美元的东西，这钱可比抢劫杀人更容易赚。”
我说：“希望江南别因此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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