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屠心的内心是复杂的，他看向牧小野的眼神十分复杂。
该如何同面前的这个人相处呢？
曾经的牧小野只是一个他根本不愿意的看的小地方来的修炼者而已。
从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申屠心的内心是充满愤怒和鄙夷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灵武者，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牧小野，申屠心也不过是不屑一顾的将这个要置其与死地的任务交付给了陶泽。
而当时的陶泽也不过是将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任务，交付给了高小熊。
他们都轻视了牧小野。
最开始引起重视的，还是高小熊。
在困牛山频频出手，可得到的结果却十分让他无奈。
失败总不会给人什么好的心情。
直到最后高小熊选择了亲自出手。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几乎要失去了所有机会，而事实证明，他在决定自己动手的时候，也确实已经没有了机会。
在神女峰密境之中，一切的努力都化作了徒劳，甚至为此他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那时候意识到了牧小野在逐渐的强大，曾经让申屠心恼怒万分，几乎是要选择了自己亲自出手。
可惜造化弄人，在他敢要冲上去的时候，便遭到了鲁如达的组织，最后偃旗息鼓。
但是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申屠心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得来的大大的经验。
其实这对于申屠心而言，反倒是个好事。
让他明白了，一个看似根本不起眼的危险是怎样最后一步步的将他们拖入到深渊的。
申屠心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只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牧小野可以说又给他上了一课。
大概申屠心是不会想到，牧小野竟然将自己的身份在那个时候打造成了一个瓷娃娃。
这个所谓的瓷娃娃就是，任谁看了一眼都会为之心动，有都不愿意亲手降至毁坏一样。
一双暴怒指虎救了牧小野的性命。
这让看出端倪的申屠休选择了给牧小野一个喘息的机会。
当然，这件事也是刚刚好因为千野林地的突发事件而短暂的告了一个段落。
申屠心的内心是郁闷的。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短暂的时间，竟然让牧小野的修为如同充气的气球一样，迅速提升。
从神女峰密境出来进入神风学院内院的时候，牧小野的修为还不过只是刚刚好进入灵将阶段，可是这短短的几个月之后，他却一跃成功步入了灵王的行列。
这多气人。
现在的申屠心纵然是想要牧小野的命，可是无论是因为身处北部大营，还是因为牧小野的修为，都让他无计可施。
并且，在这个时候，申屠心却也感觉到了甚为临风鬼市的莫二，似乎对牧小野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虽然他并不清楚莫二的这种情绪的起因，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如果有必要，似乎莫二是很愿意出手帮助牧小野的。
这让申屠心有些不解。
抛开个人的情绪不谈，申屠心实际上从来都没有过想要将牧小野收至麾下的打算。
这一点，申屠心还是相当肯定的。
因为这个问题他就曾经问过申屠休。
用申屠心的看法来讲，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收拢不了的人。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价码，只看对方的出价有多高了。
而申屠休给申屠心的回答的是，有一种人是除外。
那就是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在他们的内心中只有自己坚持的所谓的正义，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任何代价。
并且他们还真是那样去做的。
这种人非常少。
即拥有着这种想法，还能将这个想法转化成行动，而且这种行动还是真的能让他一呼百应，有人位置疯狂的追随。
这种人更少。
但是很不幸的是牧小野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人也有价码，而且他们的价码也并不高，只是申屠休的意思是，申屠心永远都无法付得起这个价码。
因为那就是要求自己的想法要遵循牧小野的意志。
听到申屠休这样说，申屠心也就死了心了。
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任何一个做大事的人，都必须要有这绝对的信念，并且为了这个信念他们可以采取任何办法。
而且通常这种人所做的那些事，就跟道德无关了。
所以，有人说牧小野是个傻子，有人说他是个疯子。
有人说他是个大度能容的人，有人却也言之凿凿的说牧小野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只是无论人们如何评价，他们也都知道牧小野的目的，那就是要将神风学院当中那些曾今肆虐的自私之风，给荡除干净。
将一切能够诱导学院弟子的内心的龌龊，统统都撵走。
申屠心认为，牧小野在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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