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我是赵盘的同班同学，上午刚看了你的小说，我超级喜欢《最后一片叶子》的。”
“哇。这就是李带吗？”
旁边另一个女生也从手挽手的闺蜜身边冲出来。
“我可以吸吸你吗？”
“为什么要吸我妈，我妈这两天都不在家。”
李带摸不着头脑。
“就是想吸吸你的灵气呀，我也想写出这么好的作文。”
女生踮着脚凑到她肩膀旁边，用力嗅了几下。吸气——呼气——吸气——
原来是“吸猫”的那个“吸”呀。
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我朋友见到偶像，有点冲动。”
刚才挽着这个“吸灵气女孩”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女生，她瞪了灵气女孩一眼，把闺蜜拉回身边。“她的要求太贪心，李带同学你别介意。”
“我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所以我能撸撸你吧？”
我爸也不在家……
想来也是“撸猫”的“撸”了。
继这三个女生围上来之后，又不断有新的陌生面孔加入，七嘴八舌跟李带搭话。
大家都站在从食堂通往学校大门和教学楼的枢纽主干道上，整条路上就像交通事故现场的立交桥一样堵得水泄不通。
“为什么这些人都认识我。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被围得有点慌的李带，转头小声问赵盘。
“你想听主要原因还是次要原因。”
“都听。”
“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火了，次要原因是因为你没穿校服。”
系统不断弹出一次又一次获得文豪经验的提醒。以至于李带的眼前被弹幕刷了屏。
都是【来自XX的文豪经验+XXX】之类的。
这个破系统又没有屏蔽所有弹幕或者调整弹幕透明度的功能，他现在几乎是半盲的状态。
下次系统升级的时候，给我把这个功能加上去啊混蛋！
为了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些，他只好打开【经验收支】界面的二级菜单，把时间往前调，让滚动的收益静止下来。在查阅收益历史的时候，李带有了意外发现。
原来【收支详情】里的收益，最早不是从刚才开始的，而是在四十五分钟至一个小时之前集中爆发，当时正是一班上语文课的时间。零星还有些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可能是阅卷老师提供的文豪经验，不过都只有个位数。
是这样的。只要写出作品，作品就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拥有自己的生命。
李带正感慨万千，身后突然传来常永坚的吼声：“李带、赵盘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穿校服，跟我到办公室走一趟。”
看到教学副校长来了，大家一哄而散。有几个跑得慢的，被校门口追上来的值日生赶上，扣了班级纪律分。只有刚才手挽手出现的三个女生，还隔着一段距离，远远跟着他们。直到常永坚盯着李带和赵盘进了办公室才离开。
“说吧你们怎么回事，学生不穿校服想做什么？想造反？想当明星？”常永坚手里还端着碗牛肉米粉，一边吸溜得哗哗直响，一边从牙缝里喷出这段话，顺便也喷出几滴卤汁来。
”尤其是你。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常永坚用一次性方便筷指着赵盘说：“你穿得像个社会青年一样做什么？”
“校长，家里人不让我穿校服，然后我们家也没其他衣服了，只能穿成这样。”
“有吗？有这样的父母吗？有不让孩子穿校服的父母吗？”
“是有的。我爸妈说校服太傻了，要我别穿出去给他们丢脸。”
“你父母不给孩子穿校服，怎么知道还送孩子上学呢？上学丢不丢脸啊？”
“啊，老实说，其实他们觉得上学也挺丢脸的。”
“上学丢脸？”
常永坚把米粉往桌上种种一顿，汁液洒在办公桌的玻璃面板上。
“你知不知道，在我的老家，有多少孩子哭着喊着想上学，但是没钱没条件没机会。”
“这只是父母他们的意思而已，不是我的，我很喜欢学校，虽然我的成绩不好。”
“他们不让你上学，想让你做什么，去当街头混混？”
“怎么讲，也不是街头混混吧。算是继承家业，当个有店面的混混。”
“你们家开的什么店。算了，我管你家开的什么店，周五之前把你父母给我请过来。”
常永坚虽然已经放弃对赵盘的询问，但赵盘还是低头嘟哝了一句：
“丑狐狸酒吧（UglyFoxBar）。”
训完赵盘，常永坚接着问李带：“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结果李带只是简单地回答：“我忘记了，下次注意。”
常永坚刚打好腹稿的思想教育台词，完全没有发挥用武之地，他感到落寞。
“好。忘了是吧，有办法让你们长记性。那你们两个把校规抄三遍交过来吧。”
说完就把他们打发回去了。
“喂，盘总，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啊。”
“假的。怎么，还给你紧张起来了？哈哈哈哈。我要说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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