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一吐，把嘴里的肉和血都吐掉了。同时抹到了嘴角的血迹，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光头。
气管断了，血管也断了。不用多久这光头就能够死掉了，林霄已经用不着动手了。
而这肾上腺素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药效已经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被肾上腺激素刺激之后所带来的副作用。
林霄的心脏跳得飞快，似乎快要从他的身体里面跳出来了，更加有一种心脏快要爆掉的感觉。
当然，心脏的跳动加快也导致了他体内血液流速的加快，林霄感觉到整个人都在发胀，窒息感无比浓烈。
不过倒也不是无法忍受。
他死死地咬着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光头，就怕他临死反扑。
但林霄实在太高看这个光头了，他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气管和血管都被咬断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反击。
再者，他的心理防线也已经彻底崩盘了。
他自己有多强他太清楚了，而眼前这个人在他看来跟一只蚂蚁差不多。
可如今，大象反过来被蚂蚁解决了。
这种心理落差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
光头理解，正是因为这种理解让他觉得自己无比无能，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反抗？别逗了，他现在不仅没有想过反抗，他想到的是血流快点，自己死快点啊。
看着坐在他身上，正咧着嘴，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的人，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羞愧而已，连不甘都没有。
不甘的情绪，只有在人觉得自己还没有尽力的时候才会有。但光头却很清楚，自己已经尽力了，不是对手就不是对手。
他自信自己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比起如今这个人根本就比不上百分之一。这，就是个怪物，是个疯子！
想到这里，那光头的双眼猛地一亮。
似乎是回光返照，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霄，伸手指向了他，“是你，是你！”
没错，当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之后，他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林霄就是他想像之中的，那个不知名的‘疯子’！
僵硬地指着林霄的手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光头眼睛里的神色完全散去，可是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闭上。
“呼！”
死掉了，终于死掉了，林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努力的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坐到了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作用可没有那么容易退去。
“你没事吧？”门外，看到林霄疲劳的坐到了床上，而光头没有再站起来，李沐云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跑到了林霄的跟前，“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霄像是野兽一样把那光头给咬死的画面，她看了个清清楚楚。当然也把他给吓坏了，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已经冒出了想要逃的念头。
可是看到林霄无力的坐到了床上之后，李沐云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无比诡异的想法。
她看着林霄那略微佝偻的背影，觉得他有些可怜。
明明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而已，为什么会像一头怪物一样？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疼！李沐云感觉到心里一疼。
而这也在最终战胜了她想要逃走的心态，缓缓地走到了林霄的背后，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呵呵！”可当她的手才刚刚落到林霄的身上之时，林霄轻轻地一抖，然后呵呵地笑了声。就在李沐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林霄的笑声一下子变得更大了。
爽！
真是太爽了！
前半辈子，他更多的是在逃避追捕。而且因为秉承着不杀无辜者的原则，他也没有杀过维稳人员和武警。
换句话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杀过人了。
单纯的杀戮其实并不怎么爽快，像这种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搏杀才是最痛快的。这种久违的猎杀感，让林霄爽到了骨子。
说句变态的，这种感觉已经让他硬了。
当然，一旁的李沐云被吓住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林霄很快就收敛了下来，这个光头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现在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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