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凤算是被自己弟弟气笑了，到底还是亲弟弟好，“好了，不闲聊了。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大哥早上送来的倒网事件的全过程报告，然后一起去探望一下曾军还有王直的家属吧。”
“好。”马仲人神色立刻肃穆起来。
两人翻阅着报告。
马仲人：“大哥的全程报告真是仔细又严谨，精细到每一分钟做什么，还配上当时的监控截图，真是……这比警方笔录还要详尽啊。”
马昭凤：“他就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昨晚上开会说5点恢复，就是5点整。”
马仲人：“还做了时间轴，他手下那些PPT高人，这些日子来，我是服气的。”
“还不都是大哥那龟毛性格逼的……”马昭凤放下报告，叹道：“完全看不到任何纰漏，就是运算内容死咬着不放，他到底在计算什么？王直说的设计到底是设计什么？”
“会不会是游戏设计？王直不是调到云美工作室了吗？”马仲人说道。
“游戏设计怎么可能动用到超级计算机，几部委也不可能联合申请审批的。”马昭凤想了想，“挂羊头卖狗肉，昨天的运算根本不是部委委托运算的内容。”马昭凤敲了敲笔，“完全有可能。”
“王直在去超级计算机室前一直呆在云美工作室，是不是调一下他那段时间在做什么？”马仲人说道。
“嗯，报告是从超级计算机开始运算起始的，之前王直在做什么都没有写下。”
“询问一下他的同事，或者调一下云美工作室监控，不就知道了？”
“对，我让人去办。”马昭凤拿起手机按了号码拔出后，立刻按掉放下了，叹了一声，“我，又想找曾军。”
马仲人连忙握了握马昭凤的手，“姐，曾大哥在天之灵会帮我们的。”
却在此时，马昭凤的前台秘书小雨敲门进来了，“马总，董事长让云美工作室的几个同事此时在门外等候，说马总可能需要向他们咨询问题。还有，保安部的高效胜打电话来，说董事长有交待，马总要是需要调取大厦的监控的话，随时可以找他。”
“让同事们进来吧。”马昭凤说完，小雨走到门口时又被她喊住了，“不用了，让他们安心上班，对于他们部门王直总经理的逝世，董事们深表哀悼，新的总经理任命很快就会下达。还有，你打电话，让高效胜把昨天一整天的视频发到我的公司云存储上，让他马上发。”
“好的。”小雨出去了。
“阿姐，为什么你不询问几位云美工作室的同事。”马仲人问道。
“首先，我没那时间，一个一个问。其次，大哥会让他们过来，问了估计也是白问。”
“那为什么却要高效胜发监控？”马仲人还是不解，“如果监控要查的话，不是直接到总监控室调稳当一些吗？”
“监控的确可以造假，凭大哥的能力截下来的监控视频和总监控室里面所谓实时保存的监控，只不过是多一点点的造假难度罢了。”马昭凤说道，“就像我这间房间，如果大哥想窃听，比打电话还简单，但他没必要这么做。”
“窃听……夸张了，姐。”马仲人说道。
“不夸张，阿弟，商场如战场，我这些年参加的谈判，曾军在我下榻的酒店查出来的窃听或者针孔摄像头，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个吧。”马昭凤说道，“科技越发达，人越蔫坏。”
“我的天。”马仲人听马昭凤此话，如五雷轰顶。
“知道为什么大哥没必要吗？”马昭凤反问马仲人。
“不知道。”
“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怕我知道，就这么简单。”
“哦，但是，你还是得知道。”
“对了。他还是想多浪费我一些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但是没办法，该浪费还是得浪费。”
两人正说时，马昭凤的手机提示自己公司内部云存储空间，收到了高效胜发来的视频。
这世界上，也只有少数几个能像云讯集团这样，有如此快的工作效率，如此快的上传速度和如此大的私人云盘，可以装下一整天，一幢摩天大厦的全部监控不止1TG的数据。
马昭凤打开电脑，查看王直在进入超级计算机室前，到底在云美工作室做什么。
当视频镜头切换到地点和时间点，马昭凤和马仲人两人同时惊呼：
“项欢！！！？”
……
马昭凤想尽快去找项欢，询问那天他到底到云讯大厦来做什么。
可她根本就分不开身。
马昭凤刚出院，虽然在住院后期恢复期间，已经处理了很多文件，但依然有海量的事务需要她协调。
尤其是自己主要负责的酒店和医疗事业，她从来都不假手以人，住院这段时间，纵然副手兢兢业业，可对她而言是根本不够。
要接受公共安全分局网警和网络监察的质询，还要抽空去慰问曾军和王直的家人。
马昭凤给项欢发了数条消息，项欢习惯性地没有回复。
又不能假装有人袭击自己，一旦演成狼来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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