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季节,也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更是决定众多学子仕途的考试之季。
会试于三月在京师贡院举行,考试、阅卷、场规和考试内容等基本同于乡试,总共要考三场,每场三天,也就是说足足要考九天!
京城的三月还是天寒地冻的,考生又不允许穿夹层的衣服,只能披着没有面的皮衣或者没有里的毡毯御寒,甚是痛苦。
陵容没有陪凌志去贡院,因为凌志不愿陵容受冻,陵容只能在屋里焦急地等待。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陵容寝食难安,短短几日便消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挨到会试最后一天,陵容早早便带着青玉、琉璃去了贡院门口等待。贡院门外挤满了人,陵容只能舍了马车步行挤过去。
凌志一出贡院的门,陵容便带着人迎了上来,凌志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有些微晃,几人连忙七手八脚将凌志扶上马车。马车上备了热水、糕点还有御寒的衣物。
“哥哥,可好些了?”陵容心疼地看着凌志。
一碗热茶下肚,凌志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看着担心的陵容安慰道:“哥哥没事,容儿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陵容『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容。
“容儿,你的气『色』好差,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吧。”凌志心疼的望着陵容,“是哥哥不好,让容儿担心了。”
“我们不说这些了,哥哥,我们回家吧。”陵容制止了凌志抱歉的话,笑着说道。他们是骨肉至亲,不需要这些客套。
“好,我们回家。”凌志明白陵容,便不再言语,任马车载着二人通往回家的路。
会试四月才放榜,中式者被称为贡士,经会试取中的贡士,接着还要参加复试。其实,清初时贡士本不进行复试,只是后来康熙五十一年时发生科场舞弊案,影响深广,那次会试后进行了复试。从那之后,复试便渐渐成为定制。
会试后第三天,凌志和陵容都恢复了精气神,陵容便提议大家一起去城郊踏青。
三月沐风,空山凝云。与众信步闲游,极目远眺楼外青山,艳阳沸血,掩旁之柏翠,尽显其『色』又似一含醉之绝世舞姬,粉面桃花,醉眼『迷』离,秀口吐芳。
“京城的春天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与家乡的全无相同。”凌志策马轻驰,不无感慨地说道。
“春日阳光明媚,让人浑身都暖暖的,真舒服。”陵容翻身下马,张开双臂,迎着春风,拥抱暖阳,灿烂的笑容比骄阳更热烈。
“这么好的春光,不如容儿为哥哥舞一曲可好?”看着开怀的陵容,凌志心下一动,提议道。
“好啊!哥哥来给我奏乐。”陵容开怀地点头答应。
一曲春魂,心怀美丽。蓝天白云下,一身桃红骑装的少女尽情舞动着,如那山间飞舞的桃花般灵动;笛声、歌声、笑声,随着春风越传越远,入了谁的耳,又『迷』了谁的心。陵容与凌志乐的开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注视着他们,直到陵容一曲毕,那人才离开。
时值正午,陵容和凌志在这郊外享用了简单又美味的一餐,偶尔野餐一次当真是别有滋味。用过午膳,一行人便继续悠闲地踏青赏景,直至夕阳西斜才打道回府。
那日之后,日子又回到原来的轨迹,凌志依旧在房里温书,为复试准备。陵容则时不时地带着琉璃和青玉去街上逛逛,看一下京都时兴的珠宝钗环和衣服款式什么的,偶尔有了想法也会去画张珠钗图样,日子倒也滋润。
陵容不是没想过在京都置办个店铺什么的,只是京都的物价太高,且达官显贵多,绝大部分店铺后面都有着自己的靠山,她不敢冒冒然地去做什么。
这天,陵容一行人又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之前没有走过的街道。处处雕梁画栋,张灯结彩,奇怪的是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小姐,这个地方好奇怪啊,大白天的处处关着大门,这些人都不做生意的吗?”青玉奇怪地问道。
“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陵容和琉璃赶忙拉着好奇的青玉离开这是非之地。
陵容觉得有些晦气,居然不小心走到了烟花之地,这若是被人知道,她可就名声扫地了。心有余悸地回到房间,陵容决心近几天都不再外出了。其实'陵容本身并不会轻看青楼女子,毕竟这些女子中不乏惊才绝艳的才女和胸怀家国的烈女。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子,男子去那里还可以说是风雅韵事,但是换作女子,就只剩不知自重了。
陵容安安静静地在屋里呆了两天,时间便已经是三月底了,马上就到会试放榜的时候了。虽说落第的举人也可以经过挑选担任官职,但毕竟跟得中进士是不同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家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四月初三,放榜日。榜单一贴出来,便立刻围满了人,或喜或悲的声音不断传出,人群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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