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裘老头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磨盘,也不担心自己的便宜徒弟,不仅不担心,他几乎笑出来。
比力气?
这真是……
天空为何这般美丽?
因为吴鸣那傻小子呀,除了力气,啥也没有。
……
磨盘摆好了,比试正式开始。
“吴鸣兄弟,请!”张大力抱拳。
“客随主便,大力兄,请!”吴鸣稽首。
张大力也不推辞,一掀袍摆,大踏步走到那排磨盘之前,看也不看那些个头小的,挑准一块比平日里练功用的要小一些的磨盘,俯身,一手插入磨盘中间的方孔,一手扶住磨盘边沿。
“咳!”一声,那百十斤的磨盘便被他抬起,高举过头,面不红气不喘,稳稳停留五息时间,轻轻放下。
这是试力。
他故意挑选比平日里练功用的小一圈的磨盘,是因为料准了吴鸣不会选其他的磨盘,只会选他抬起的这方。
吴鸣抬起了,可以再比下去,抬不起,也就输了。
虽然比平日用的小了一拳,但百十斤的重量,也不是所有正常成年男子可以抬动的。
果然,吴鸣没有选其他,就选了他举起的那一方石磨。
动作如出一辙。
吴鸣长出一口气,“咳!”
腰一挺,磨盘高举过头,停留五息时间,放下,拍拍手,站到一边。
“好力气!”张大力紧紧腰带,笑着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吴鸣,再选了一方较诸方才要大上两圈的磨盘,仍旧是一手插入方孔,一手扶住磨盘边沿。
双臂猛然发力!
磨盘似乎带了风声,“呼”的一声便上了张大力的头顶。
他双手高举着沉重的磨盘,在场间转了两拳,停留五息,方下,青砖地面被沉重的磨盘压下,震起小蓬泥灰。
“请!”
吴鸣深吸口气,大踏步上前,也不废话,直接照着方才的样子,抓住磨盘,猛然一挺身,磨盘便上了头顶。
停留五息,放下。
“好!”张大力来了兴趣,再次上前,抓住又一方大磨盘,这方磨盘已经不作农用,因为方才两人举起的那方磨盘是津门内最大的米面作坊才用的,是最大的。
比那方更大的磨盘,便没了气力去推磨,即便是津门内最大作坊的风车也不行,倘若风车足够大,那自然可以,但如果那样……那风车,就太大了,既用不上,也不划算。
张大力举起的这方磨盘,如同一个大木盆似的,十三岁的小孩儿伸直了手臂才能围了一半,看起来重逾三百斤。
他使手问一问,掂量掂量,已经不能使用方才的举发,方孔与磨盘的边缘之间的距离有些宽,倘若还使用一手插孔一手扶石磨边缘举起的方法,便不能完全使出气力,于是他双手围住磨盘边缘,将之一把给抱了起来,小腹一顶,磨盘便上了头顶。
“好!!”周围有张氏宗亲的一些族人喝彩起来,这方石磨盘,是平日里少有人能用的,张家除了张蜀锦、张舒锦、张重锦、张大力以及其余寥寥数人,少有人能举得起。
五息时间,放下。
吴鸣点点头,走上前。
他胸宽手长,依旧用方才的手法,一手抓方扣,一手扶边沿,要一挺:“哈!”石磨上了头顶。
五息时间,放下。
因为吴鸣不说客气话,张大力来了火气。
眼见吴鸣又举起了他方才举起的大石磨,他也二话不说,在吴鸣放下那方石磨之后,便走上前,再次举起一石磨。
那是一方重逾六百斤的磨盘,也是场间最大的一方,有六个张氏族人用铁链将之抬来,张氏族人之中,除了张蜀锦和他张大力之外,没人扛得动。
他大步走到磨盘前,一手发力,将似乎生根一般的石磨掀开,然后双手抓住石磨。
左脚在地面一跺,右脚一跺。
裸露的胸膛上,如同百炼精钢一般的肌肉瞬间绷紧。
在夕阳的红色光芒中,被他双足跺起的灰尘像是疯了一般急促涌动。
张大力运起力气大喝一声“起”!
浑身肌肉坟起,裸露的手臂上青筋如蛇。
双手死死扣住磨盘,他的整个脸颊以及全部贴在了石磨上,血气上涌,面色潮红。
腰一挺,小腹一顶,磨盘被举起。
一股大风以磨盘为始,被举起的磨盘拂动,张大力麻色衣衫被风吹起,举起的磨盘伫立在他头顶,如同一轮明月来到雄峻高山之巅。
“好!!!”围观的张氏宗亲发出如雷鸣般的喝彩声,果然不愧是张家被老祖宗亲自*,为张家当代家主撑门面,呼为“挂甲张尉迟”的赳赳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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