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接受道家教育的牧歌来说，这种杀人献祭的方法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所以他不仅不会出售这个进阶方法，甚至暗暗决定，以后再遇到地狱一侧的职业，绝对要尽快消灭。
这些家伙就是毒瘤，他们每一步的晋升都是靠着无数人的生命堆砌出来的。
“圣母婊。”
就在这时，一直端坐在阴影尽头的魅影先生突然咧嘴笑道：“力量才是规定道德标准的尺度，只要凌驾所有人，你规定的道德就是这个世界的标准。而同类相残，是提升力量最快的途径。”
牧歌没有理他。
太上感应篇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
道门之人认为，人的福祸并非没有定数，而是完全有人们招引自取。善恶有报，它们就像人的影子一样，时刻徘徊在人的左右。
所以天地之间便有一些专管人过错的神明，祂们会按照人犯罪的轻重来减免人的年寿。
以夏永为例，他的年龄其实比牧歌大不了多少，还是强大的职业者，按理说应该能活的很久，但是因为他行事无度，作恶多端，所以不仅惨死在牧歌三人手中，还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这就是因为他身前作恶太多，而遭了天谴。
这话听着玄之又玄，但是却浓缩了道门对事物衍化的洞察。
相比于恶魔人的进阶，牧歌更感兴趣夏永的私人保险箱，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工作要做。
“艾小姐，您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成了，不知您是否满意？”
牧歌看着堪堪从地上站起的艾薇，恭敬而温和的说道。
“满。。。满意。”
不知为何，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艾薇十分不喜欢和牧歌对视。因为每当她触及到那双沉静的眼眸后，都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与此同时，随着艾薇的回答，牧歌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些文字：
【任务完成，解锁025号术式：灵媒知返】
【灵媒知返：通过让目标吞服自己的血液，可以随机获得目标的一项能力】
【注：本能力必须在目标心甘情愿下才能起效】
【解锁语：灵媒天转，万物知返】
看着眼前的文字，牧歌的嘴角动了动。
“艾小姐，您曾说过，如果有人助您脱困，您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夺走您的一切。”
牧歌彬彬有礼的说道：“不知您的话是否还算数？”
“算。”
艾薇扫了一眼身边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魏铁雄说道：“无论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但是请不要伤害这个人。”
“这是您与我们老板之间的交易，所以不会牵扯到任何无关的人，请您相信我们的信誉。”
说着，他微微欠了欠身道：“如果可以，请您张开嘴巴。”
“你们？”
艾薇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
牧歌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同时将自己那五指修长的手掌放到了艾薇的头顶。
“灵媒天转，万物知返。”
低沉的呢喃中，他的手掌缓缓裂开，一滴猩红的液体从其中流出。
“我来自守墓人酒吧，艾小姐。”
看着完全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的艾薇，牧歌轻声说道：“我们期待着您的光临。”
那滴血液脱离了他的掌控，它就像是一颗划过夜空的血色流星，在引力的作用下缓缓坠落大地。
此时，艾薇的视野已经被那滴血液完全占据。
她就像是渴求甘露的嫩芽，迫不及待的去吞噬吸吮那落在口腔的血液。
那股甘甜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甚至为了尽最大可能的榨取那些味道，她不惜用自己的舌尖去舔舐自己的牙齿，哪怕为此而舌尖破裂都在所不惜。
然而美好终归短暂，当那滴血液消散之后，艾薇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人抽走。
她疯狂的站起身来，直接扑向了牧歌。
她想要去拥抱那只悬停在自己头顶的手掌，她想要再一次吸吮那甘甜的血液。
为此她愿意出卖任何东西，哪怕是灵魂，伴随着这个念头升起，她本能感觉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被人抽离。
然而此时的艾薇已经不在乎这些，在她的灵魂深处就只有那源自本能的呼唤，希望能再次吸吮那甘甜的血液。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后一个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艾小姐，您醉了。”
这声音轻柔舒缓，却像是午夜惊雷，瞬间惊醒了艾薇。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那缠绕在一个陌生男人腰上的双腿以及那环抱对方脖颈的双臂。
从出生之后就不喜欢男人的艾薇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痴妇，一个看到爱人之后就忘乎所以的痴妇。
“对。。对不起。”
从没有的羞意笼罩了艾薇的全身，让她的俏脸升起了一阵阵红霞。
所幸此时的魏铁雄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罕见的一幕就只有牧歌以及林美佳有幸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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