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毛距离上次见楚帆都好几个月了，之前打电话不算，所以看着略……低眉顺眼的孩子觉得还挺好的，于是主动削苹果剥桔子给他，“楚帆学习怎么样啊？”
还是那点幼稚的小事，上次楚帆也说了，两毛就想这事总该摊到明面上了吧。
“还好。”
许河周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太谦虚了点，分明是一塌糊涂。不过，”这次他视线是看着两毛的，“明年就不会了。”
“呃，那就好，那就好，哈哈！”两毛友好地拍了拍楚帆的肩膀。
“说起来，我们怎么吃饭？”
二毛提了一嘴，许河周就略带希望地看了一眼楚帆，随后又想楚帆现在伤没好，自己是不是也太没心没肺了一点，随即指了指墙角堆起来的纸箱子，“那不是有吗？泡面还是八宝粥，你随便选呗。”
“哈，”两毛一脸失望，“就吃那个啊。”
“店差不多都关门了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去吃快餐，披萨还是汉堡？”
“不是……不是还有楚帆嘛。”两毛弱弱地插了句嘴。
许河周此时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开始义正言辞地怒斥两毛，“你们有没有良心，没看见他才刚出院吗？！”
委屈的两毛答了句：“哦。”刚刚明明是老大你先暗示我们的。
许河周早已看穿，心想：我哪有！我只是看了一眼，谁让你们想太多。
被集中讨论的楚帆，此时才有了反应，“现在太晚了，明天吧，不然那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好好好，那我们就先走了，”两毛喜笑颜开，挨个去握楚帆的手，“等过年叔叔给你包大红包。”被楚帆闪着寒光的眼睛看了一眼，又放下。
许河周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两个狗腿子，“你们这就走了？不留了？”
“嘿嘿，等明天嘛。”说着就要挥手作别。
“哎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二毛想到什么，突然站定转身看许河周，“老大，杉姐找你，她最近脾气不好，烦你迟到早退。今天阿德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我这了，说是你尽快给她回个电话解释解释啥的吧。”
许河周烦躁地搔了搔脑袋，“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平起平坐的为毛老子每次都要迁就还报备给她啊，而且我又不是刻意逃工好吗，我其他时候哪儿请过假，只不过这些天事儿都赶一块了好吗？！”
“可杉姐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啊，而且，杉姐确实在王哥那里地位不一样啊！”
许河周瞪了一眼多嘴的某人，“不要提醒我这个，我明天再和她说。”
“那行，我们先走了。”
“哎等下你们两个，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去附近转转给我们买点吃的啥的？”
“呃，好吧，应该的，我看一下还有哪家外卖，送给你们。”
两毛走后，晚上九点半了。
“杉姐是谁？”
“我们会所一个管事的，但我俩不一个工作，哎总之……你问这么多干嘛？”
“记着你的温和协议。”
“好吧，没什么可重要的，我俩吧，是上下级，再不济也得是个平起平坐，就是她资历比我老，一直给我脸子看。”
楚帆的脸色没半点松动，“行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几分钟后，收拾心情。
楚帆静静地看电视。
许河周也静静地看电视，歪在另一边沙发上，看着楚帆端坐的姿势有点不顺眼，“你要是脑袋不舒服，就侧身躺着看，也不知道两毛点外卖点哪去了……”
“这样吗？”楚帆动了动，凑过来顺着沙发里面的缝躺在了许河周肚子上。
这个动作干净又利索，以至于许河周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去，我让你躺对面，像我一样，你躺我身上干嘛！”许河周顿时鸡皮疙瘩满地跑，对着那颗脑袋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置。
“你肚子是软的。”
多么正直的解释，许河周想：我要淡定，淡……“卧槽，你肚子也是软的呀，关键你这么大人贴我肚子上，你倒是舒服了，我就快要被压死了。”
“我肚子不是软的，我有腹肌。”楚帆沉着冷静。
事实上，这一刻许河周的沉默代表着他在极力克制把楚帆丢出去的冲动。
“你想看看吗？”
“！不用了！”许河周觉得这孩子可能有什么暴露癖吧。
躺就躺吧，也不会多掉一块肉。
“许河周，用你手机打个电话，我找不到我手机了。”
“切，”许河周瞧不起某人连自己手机都找不到，“给你拨过去了，你听着。”顺便小心地把楚帆的头往一边挪了挪，“你靠边点，我快被你压死了。”
楚帆没有继续躺，起身顺着手机铃声找手机中。
他身后，许河周趴在沙发边上调侃他，“我说，你就这么想和肖一鸣弥补一下你们缺失的朋友关系啊？”
楚帆找到手机，转身，“对。”
然后开始格外认真地翻手机，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楚帆看了一眼，删除记录，然后给肖一鸣发短信约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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