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有够恶趣味的，我很喜欢。”谢姬把玩着自己的金色长发，眨了眨眼，接着道，“有兴趣加我的小队吗，你来做老大，我给你打下手，甚至可以答应你其他的要求哦。”
“恶趣味？这只手偷了东西，我拿回来不是很正常吗？”苏延面露疑惑。
“对对对，这是天经地义的，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谢姬抿嘴笑到，说话间，瞳孔当中闪过一丝骇人的漆黑光芒。
“可我对你没兴趣。”苏延咋了咂嘴，看向地上的佘义。
止不住的血水从佘义的断臂处绵延不断地流出，在旁边聚集成了一片红色的粘稠水塘，混迹着地面上肮脏的污渍，杂乱不堪。
“杀了我吧。”佘义咬着牙道，看不出之前哭喊的脆弱模样。
“这就放弃了。”苏延说道。
佘义冷哼一声，睁大眼睛瞪着苏延：“如果你不杀我，我就……”
“如果不杀你，你就迟早有一天会来杀我对吧。”苏延进行了抢答。
“知道就好。”被抢了台词，。
“但凭什么了，就凭你一只手的废物。”
佘义看着苏延的眼神更加狰狞了，仿佛要就他生吞活剥。
“为了免除后患，当然只能杀掉你咯。”苏延举起手里的长剑，破晓剑术第一式，断水，长剑顿时没入了佘义身边的地面，“可惜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正如我所说，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这把剑就送给你了，喜欢的话，可以给他取一个名字。”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你剑？等价交换嘛，你也给了我一个不错的东西，别问我给了什么，你刚才已经看见了。”
那么明晃晃的破晓剑术，佘义要是看不出来，苏延也没什么好说。
“至于为什么让你活着，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也没有给死人送东西的习惯。”说到这里，苏延突然笑了起来，“我帮你想到了一个报复我的方法，比如你现在就死掉，这样不久让我被迫给死人送东西了，是不是很意思。”
疯子，两个人都是疯子。
谢姬和苏延两人都已经不见了，佘义撑一口气站起。
……
沙沙，佘义单手持剑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间狼狈穿行。
手臂上的血液早已止住，现在正在摧毁躯体的是位于左手手背的一个细小伤口，仅仅不到三厘米的擦伤，带来的疼痛已经让佘义意识模糊。
丧尸病毒。
回首望去，三只缺胳膊少腿的丧尸正趴在地上，扒拉着泥土和竹子，顽强地向着他爬来。
要死了吗，佘义无力地倒在地上，村子距离这里只有几百米了，但就算自己回去，终究还是会变成丧尸。
果然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佘义摸索着将长剑放在脖子处，没用上力，整条手臂都已经失去直觉，与此同时，一阵阵寒意随着手腕向整个身体快速蔓延。
师傅，还有圣女。
两只细竹从前方飞来，几乎同时没入两只丧尸的脖子，而另一只丧尸则在寒气的冻结下化成冰雕，然后破碎。
师傅，佘义看着身边的那个腰别长剑的英武男人，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看着这个佘义，杨子剑也没有说话。
佘义体内的病毒已经蔓延开来，全身都浮现出了狰狞的青筋和污血，换句话说，已经没救了。
“这不是你那个逃去南国的徒弟吗？没想到现在回来了，可惜快死了。”凌晶俯下身，手指轻轻点在佘义的额头。
“还有救吗？”杨子剑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找个地方埋了吧。”
也许有救，但不必说。
凌晶安静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思绪已经飘摇到了数月前的那个街道，那时的自己和现在佘义应该也是一样的吧，不对，那时的自己更加不堪，为了活命，对着怪物摇尾乞怜。
可惜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早已今非昔比。
如果再遇见他的话……
“去南国吧，你的徒弟死在南国。”凌晶说道。
杨子剑摇了摇头，握着佘义手里的长剑，在佘义期待的眼神中，慢慢划过他的脖颈。
“无论你去不去，要入冬了，趁这个时间，我正好该去完成还没做完的事情，白莲教就暂时交给你了。”凌晶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朝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白姐，回去准备下，过两天一起去南国看看我们的熟人。”
等到凌晶和白静离开后，躺在地上的佘义突然咆哮着咬向杨子剑，眼中没有灵智，只剩下嗜血的欲望。
破晓剑术第一式，断水。
剑光闪过，佘义的无头躯体倒落在地，而杨子剑则提着那把长剑离开了这里，既然是用佘义的生命带回来的长剑，那就叫【义】好了。
很趁手，也很锋利。
两天后，南国庇护所。
凌晶和白静坐在进城的冒险小队车上，在汽车被开局进行病毒检测的时候，又都淡然地从上面下来，径直走向内城。
这一路上，无论是维持治安地士兵亦或者路人，划过两人所在地方的目光都是空洞茫然，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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