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赤着一双眼睛回过头,便看见池锦楠斯文的一张脸。她冷笑道:“锦楠,你这是几个意思?”
“南浅,你这是做什么?”池锦楠镜片下的黑眸闪了闪,眉头微不可微地蹙起来:“就算是慕辰昨晚没有能及时找你,你也不能来找薇儿撒气,你不能这样子。”
他当时还抓住她的手腕。苏南浅的眸底的微光泯灭下去,然后豁然将手一甩,死死扬开了他的手。她冷冷笑:“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就维护她。”
池锦楠身上浅灰色的西装在关系之下显得有些扎眼,她突然很不爽。只见他叹口气:“南浅,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维护薇儿。你明知道…”
“为什么不会呢。”她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打断了他接下来没有说的话,她不想要听见说喜欢她爱她这类的话。她只是将嘴角淡淡地牵出了弧度来:“锦楠,你是应该维护她的。就算是因为心底埋藏着的愧疚,你也应该维护她。”
往事像是流水一般贯穿在三人的胸腔。莫名的窒息。
白微儿终于平复了咳嗽,苍白着一张脸看过来:“苏南浅,你今天是真的想要杀了我没错吧。我还真看不出,你原来是这么一个绝情冷血的人。”
她当时的目光就像是身在地狱一般。
苏南浅将盈盈的目光对过去,寒冰碎在了眼中:“会不会杀了你,这是一个未知数。不过,我也没有看出来,原来你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你…”
白微儿的唇苍白得干裂开来,同她相似的三分眉眼之间也有着凛然:“苏南浅,你竟然骂我是贱人,你有什么资格。你什么都要和我抢,所有的东西你都要抢,到底谁才是贱人!”
池锦楠抬手摁住眉心,他只是接到了消息听说白微儿自杀了,想来看看她。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能来撞见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女人之间的骂战,他真的是不敢恭维。虽然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吵起来。
“我抢?什么叫我抢?”苏南浅嗓音依旧平静无比,浓烈的嘲弄爬上了眼角,甚至连唇边都荡漾开了讥笑:“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能叫抢吗?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你的?苏家小姐的位置,还是说池慕辰的恩宠?”
白微儿的眸光彻底碎裂,是啊,她一直活在苏南浅耀眼的光环之下。直到现在,她也依旧在那夺目的光环之下。就好像是一个诅咒,永远将她给定了死罪。
“等等。”一旁的池锦楠上前一步开口,他盯住苏南浅的眼睛:“南浅。听你的意思,竟然是为了慕辰的恩宠所以来为难薇儿?”
“池锦楠。”
苏南浅轻轻开口,声线平稳得不能够再平稳,声音轻得不能够再轻。她的视线蓦然变得十分凉薄:“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用的是‘为难’这个词。你认为我为难她。很好,那你维护她啊。你本来就是该维护她的不是吗?”
“南浅。”他从未想到一向自持矜贵的她今日会这般的失控,他的心沉下去,竟然是为了争夺池慕辰的恩宠是吗。他道:“你今天很偏激。”
“锦楠。”白微儿苍白着一张脸,挣扎着下床:“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南浅。”
苏南浅胸腔之中突然有一阵大风吹过来,将她心脏处星星点点的火苗吹得摇摇晃动。最后,变成了熊熊怒火。她被白微儿的这句不要怪南浅给刺激得神经断裂,她再次上前两步。恰好白微儿又刚好双脚沾地,她迎上去,再一次拽住她的病服衣领。
“好得很啊白微儿,你他妈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装善良扮白莲!”气得连声线都有些微微颤抖,她的手径直一用力,白微儿就像是风一般向一边倒去。为了自己不一块儿倒下去,她松了手。
然后一记沉闷的声音,白微儿以一种憔悴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苏南浅居高临下地将目光落下去,看见她狼狈地摔在地上。心里面不由得想发笑,果然是演技派的。不然怎么能摔得这么浮夸,还这么楚楚可怜呢。
可是,就算这样也有人上当。
池锦楠两大步越过她,急忙蹲在白微儿的面前:“没事吧,来,起来。”
白微儿柔柔靠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
果然,池锦楠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地看过来:“南浅,薇儿现在好歹是一个病人。你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恩,我不可理喻。”苏南浅退后一步,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然后轻轻开口:“我可以马上走,但是白微儿,你把项链还给我。”那本来就是不属于你的东西。
池锦楠的眸光一跳,难不成是那条项链。
白微儿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项链,就算你给慕辰说,他也不一定会信。毕竟,你没有证据。”
“白微儿,你怎么能这样犯贱。到底是谁在抢谁的东西?”她觉得胸口因为气氛而微微起伏着,她努力平静开口:“我不知道当时那件白色羽绒服为什么无缘无故出现在了你的衣柜里,原来是你早有图谋。还有,我以为你尽心尽力模仿着我的妆容打扮和我的穿衣风格,是为了跻身名媛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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