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判断力。”男人低低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况且,我的人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大好听。”
苏南浅觉得他抽离了耳际,旋即自己也站起来。转过身,对上一双如同寒潭般的墨眸,他的眉眼精致得无懈可击。他眸光清冷,“你这是在给我上演苦情桥段?”
“池慕辰。”她有些头疼,抬手摁住眉心,“易凡帮我解了围,他是因为我受伤的。”
漆黑的西装将他的容颜映衬得如雪一般,他的眸光邪肆狂妄,“浅浅,出来。”
然后他转身,身姿颀长,如松竹一般,但是细细望去,却陡然生出了孤绝料峭之意。
“南浅。”易凡的嗓音之中从身后传来,隐隐有着担心,“池公子——”
“我知道,不用管我。”她顿住脚步,留给清冷的背影给他,“我自有分寸。”
她知道易凡想说什么,池公子是怎样的人物,是怎样的存在。是权利的象征,是金钱的象征,是安城人人无法企及的最高点。而她,现在激怒了他。她看得出来。
*
她默默地看着他。
男人颀长的身姿有些慵懒地倚在墙上,其中一条修长的腿轻轻屈着,如玉一般。他不看她,只是默默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青烟徐徐而起,将他的轮廓拉得模糊俊美。
苏南浅轻轻抿唇,唇角的梨涡隐隐被牵了出来,时隐时现的。她的眸光流转几遭,还是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想说什么?”
他终于舍得抬起脸来看他,水墨丹青到极致的眉眼,却像是啐了毒一般,“我能说什么,或者,我应该说什么?”
声线低沉得像是深渊。她的眸光噙着波澜不惊,“我已经给说了,易凡帮我解围,他是因为我受的伤。不管是谁,这都是一份很重的人情。顾一哲应该给你说了,那个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如何?”他的眸底黑浪卷起,阴沉沉地,“难不成你现在要我为了你的前任去收拾那个老男人?他是政界高官,没这个必要,我要去得罪。”
她轻轻笑了,“没这个必要?”
“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必要?”他目光深邃,看过来的时候总是染着凉意。三分凉薄七分冷情。
她的手拽紧了胸前的西装外套,即使如此,还是感觉很冷。他的眸光落在她的手上,戏谑无比,“前任的外套,暖不暖?”
“池慕辰,你一定要这样子说话。”她的唇轻轻抿起来,清丽的容颜上看不出分明的情绪来,她的手缓缓松开,肩膀上的西装外套滑落下去——
露出了白皙的后背,周围是衣服的碎片。
然后她轻轻转过身,背对他,“池慕辰,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叫做有必要,什么叫做没有必要。”
后背陡然一暖,很快的速度,她感觉到了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落在她的肩膀上。转过身去,他已经几步走远。他背对她,在打电话。
心情微妙得很复杂,他是不是在乎她的。转过身,遇见了十月,“十月,巧。”
“南浅。”温十月的手中拿着病例,笑盈盈地,“小心哦,刚才我看见池公子来医院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十月,帮我多照看一下……恩,易凡。”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做。
温十月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好的,没问题。”
“回家。”
他从她的身边走过,低沉开口。
她对面前的十月笑笑,然后脚尖一转,朝着男人清俊至极的背影,跟了上去。
*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兰姨站在门口微微颔首。
她也跟着轻轻点头,然后跟着男人的步子。他的步子如平常一般的速度,却隐约带给人一种沉重感。她沉默着,然后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房门。
她后脚跟着进去,然后转身,轻轻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死死压在了墙上。身后是灼烫的温度,“浅浅,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嗯?”嗓音低得出乎意料。
她的双手死死按在门上,“我没有。”
“没有,是吗,嗯哼。”他扯掉她肩膀上的西装外套,顺带将她身后的衣物撕得粉碎。撕拉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他低笑,“我今晚倒是要看看有没有。”
“池慕辰,我问你,我和易凡分手是不是你使的手段。”她在他的吻落下来的前一秒开口,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开口。却西像是密密麻麻的刺一般,直直刺向他。
他停下了一切的动作,然后放开她。漠然转身,他在沙发上坐下,“你说清楚。”
苏南浅的眸光跃动了一下,旋即走到衣柜,拉开,拿出一条月白色的长裙,套上。这才转过身,望着沙发上眸光阴寒的男人,“我问你。易凡最初是不是受到了你的威胁,所以才会和我分手。所以以至于后来,都不敢插手我的事情。”
她每每说一个字,他唇角的戏谑便愈发的深沉,“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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