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抱了起来,“不要,不要,我要睡觉,要睡觉!”她重复着,抗议着。
引来男人低低沉沉性感无比的笑,却依旧没有任何用,她被抱着,朝浴室走去。
苏南浅在浴室轻轻被放了下来,又困又累,身体像是被掏空。头耷拉着蹭在男人的脖颈处,脸颊处是他白色衬衫领子,她软软的凑上去,“能不能不洗,真的想睡觉。”
“第一,你自己乖乖洗澡,我出去。第二,我给你洗,控制不住的时候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男人说话的时候眉眼极其认真,如水墨丹青一般的极致。
她摁住眉心,“你出去,我自己来。”简直不敢相信,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还和他厮混的话,肯定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男人垂首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乖洗,等你出来。”
*
苏南浅裹着浴袍走出去,眉眼清和无比,她的睡意已然全无。他好像睡着了,睡颜简直清俊到了无敌的地步。她微微垫着脚,像只猫儿一般走过去,悄悄俯下身子,眼眸认真地看着他的容颜,“睡着了?”
他在均匀的呼吸,睫毛也像是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倾世无双。她轻轻笑了笑,“真睡了?”
果然是睡着了。
轻轻绕到了床边,爬了上去。她往里面钻了钻,在他的耳边轻轻道,“晚安。”
虽然她现在已经没了睡意,但是很累是真的。
“晚安,浅浅。”清浅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
她呼吸瞬然一滞,视线胶着在他的脸上。他的黑瞳缓缓睁开,睫毛长长,气质如霜。
“我以为你睡了。”
“我闻见了你的味道,很香。”说不出来,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的龙涎香,才好闻。”她盯住他的侧颜,“我现在又感觉睡不着了,怎么办,都怨你。”
他静默两秒,然后转过头来,黑眸灼灼地盯着她,“那我们来做一点其他的?”
“别。”她伸出手来挡住他将将要欺压上来的身子,“我还是安安心心睡觉。”
他将身子动了动,一只手臂越过她的头顶放下,“浅浅,过来。”
黑白分明的杏眸微微闪了闪,还是朝男人那里钻了钻,满鼻的味道,他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肩,将她纤瘦的身子裹在怀中。
“今天求的佛珠,给我看看?”他温凉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傻姑娘,真是不可爱。”谁都不知道他在下车看见她的那一秒,能够有多么的心疼。
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来,“我给你拿,很漂亮的。”
下床套上了拖鞋,走向梳妆台,拿起包。取出佛珠的同时还拿出那那碧绿珠子的手链。悄悄将手链攥紧在了手心,佛珠拿在另外一只手里面。
然后转身,身姿摇曳。重新上了床,她靠在床头,男人也坐了起来。她转过脸,将手上的佛珠递了过去,“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接过那佛珠,细细打量起来,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粒又一粒的小珠子。嗓音低沉,“傻姑娘。”
苏南浅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了眨,“你倒是说好不好看,我怕伯父会不喜欢。”
“怎么会。很好看,真的。”他流墨般的眼瞳望过来,写满了尽是认真,“这是再珍贵不过了,所以别担心。明天中午,和我回去宅子吃饭,见一见我们的爸。然后我送你去市中心的酒店,好好准备比赛。”
他总是能够这么周到。
她嗯了一声,将手心拽得紧了一些,掌心之中有碧绿珠子的手链,“池慕辰,你把眼睛闭上。”原谅她恶趣味般的神秘感,不知道这算不算小惊喜。
他的黑瞳之中银墨昭昭,流光璀璨,“闭上?”
“嗯。”她重复,“闭上。”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了笑,“好,浅浅让我闭上,那我便闭上。”
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刷出一条弧度来,他阖上眼瞳,容颜如画,英俊得简直无人可敌。
苏南浅这才松开了手心,里面的碧绿珠子,然后她拿起他右边手腕。骨骼清晰,手腕都生得这般鲜明好看,静默两秒之后,将手链仔细戴在他的手腕上。
“好了。”她的嗓音清浅如灵泉。
黑眸缓缓睁开,眼中有着火焰一般的光芒。男人注视着手腕上多出来的一条黑绳碧绿珠子,“哪里来的?”
“今天在山上的时候,那位老人家说和我有缘送我的。不对,他说是送我先生的,也就是送你的。”她笑盈盈地,“我觉得会不会有保平安的效果?”
“迷信。”他伸出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便是相当于浅浅帮我求的。我很喜欢,浅浅。我会一直戴着。”
后来——
安城第一贵公子的手腕上,总是有一条黑绳子碧绿珠子的手链。他说不会摘,永远不会摘。
可是——
人人都知道。安城第一贵公子最不喜欢繁琐,项链手链这类东西从来没有戴过。偏偏啊,除了那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绳子碧绿珠子手链。他戴着,一直一直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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