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组来到现场，对失去听觉的2039进行检查治疗。
“罗队长，好像有点不对劲……”
负责检查的人皱着眉，结束了检查。
“2039的耳膜没有一点损伤，这种耳聋，貌似是先天的……”
先天性耳聋？
这怎么可能？
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听觉，却被检查出是先天性失聪。
“失去听觉就是转换性别的代价。”
特性刷新现有认知，是常有的事，罗瑜梳理了一下全过程。
“测试者（刘子安）在接触了大部分幻想物之后，都没有任何任何反应，只有这个观测为口水的液体，就出现了一首可以让人转换性别的音乐。”
这一罐口水的由来，说起来纯属巧合。
五年以前的某一天，一滩口水凭空出现，啪的粘在了一名正在做实验的教授脑门上，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抬头看向四周，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于是专门去调取了刚才的监控画面，上面真真切切的记录着就是凭空出现的。
当即真理会就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敌人潜入了内部。
当时就怀疑，是什么会隐形的特性，随后展开地毯式搜寻，甚至连一根毛也没有放过……
在一番寻找后，并没有任何异常，最后才怀疑有可能是幻想物。
经过各种化验测试，事实证明那就是一个正常男性的口水……
可是自称通晓万物的虚拟神兽白泽（此时的白泽还未进行自我封闭）却一口咬定，这是其他宇宙的产物。
……
“其他宇宙的口水？”
方知善饶有兴趣的拿起罐子瞅了瞅，眼中金光再次自主出现。
【两个男人在一个室内，一名年长一些，嘴上还叼着烟，此时正在拿着一个球，将其泡在水中之后，居然钻进了球里？
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在片刻之后，从泡在水里的球中钻了出来，同时手上还拿着一把……
一根……还是一个什么的……
叼着烟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不是方的，不是圆的，不是任何形状……
再看颜色，也说不出来，这个颜色已经超出了人类可以理解的颜色。
……
两人交流着，年轻的男人从手里接过那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把玩了一会，突然趁着叼着烟的男人不注意，立刻朝着那一坨不明物体吐了一点口水……
然后年轻的男人似乎在思考了一会，又闭上眼，闭着嘴做了两下吐口水的动作。
……】
画面忽然停止。
方知善也从旁观者的视角退了出来，有些呆滞，似乎是知道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神之瞳带来的旁观视角是有声音的。
从张智尧的鱼龙变身之前的古老赞歌。
到雕刻上名为“众生匍匐”的木锥。
再有之前看到修改D级人员文案的一闪而过……
所有的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知道的信息多！
简直多到爆炸啊！
方知善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那手上的不可描述之物，是一柄大宝剑，为什么大宝剑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剑上被涂上一种被称为“不可描述的颜料”的涂装。
被不可描述的颜料涂上后，那柄剑就会成为一坨超出人类理解的物体。
不可知，不可解，不可理……这是原话。
不过，方知善震惊的并不是这个涂装，而是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某种真相。
从两人的话里不难猜出，两人似乎是一个组织的人，而那个组织，被称为蓝白。
这一点，似乎就和真理会的“真理”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两人的身份被称为社员，就和真理会的“会员”一样。
收容……
自然对应着真理会的“回收”……
【社■员……收■容……蓝■白】
所谓的“蓝白”模因，居然是这个意思！
方知善此刻只感觉头痛，胡乱的抓着头发。
白泽曾经说过，那口水是来自其他宇宙的产物，而画面中那个年轻男人明显是闭着眼坐着吐口水的动作，虽然方知善搞不懂为什么吐口水不张嘴……
这一切都很迷，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就目前来看，起码知道的这口水的来历。
嗯，某个宇宙的一个男人吐过来的……
只能这样解释了……
只是一阵恍惚的时间里，罗瑜几人已经开始了进一步测试。
实验人员从方知善手中接过那一罐其他宇宙的口水，将其放进了一个冷藏箱中。
刘子安在指令下，通过触碰给已经变成女性身体的2039再次带上耳机，得到罗瑜的允许之后再次播放那一首音乐。
失去听觉的人能听到吗？
研究人员拿着一块写字板摆到2039面前：能听到声音吗？
2039看着字牌，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不能逆转……”
正说着，就看到女性化的2039开始变化，头上的长发变短，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变回来了？”
罗瑜瞪大眼睛，又看向也是相当惊喜的2039，问道：“变回来了！怎么样？”
2039兴奋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说道：“变回来了，变……”
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听不见……还是听不见啊……”
2039在短暂的兴奋之后，发现自己还没有恢复听力，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
即使自己根本听不到哭声……
2039开始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试图把周围的一切都破坏掉……
“将他带下去吧……先控制起来，派名心理医生去给他辅导，以免让他产生自杀倾向。”
2039在名义上已经死过一次了，罗瑜并不会对他同情，也不会去因为他曾经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去厌恶他。
在真理会眼中，这些人只是高等的小白鼠而已。
是真理会的资源，给2039安排心理辅导只是为了保持实验体的身心健康，从而更好的进行实验。
永无止境的实验，直到死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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