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里，“啪”一声，工作人员惊呆了，手上的记录夹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停下脚步，纷纷注视着大屏幕，极度震惊。
箫千羽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他好半晌都反应过不来，用力推了推左辰夜，指着屏幕喊道，“这像话吗？她是人吗？啊，她是人吗？”
箫千羽神情夸张的环顾四周，又捏了下自己的脸颊，“这里是靶场吗？你确定吗？我们是不是穿越了？这里是世界射击锦标赛场吗？啊啊啊？是吗？这是人能打出来的成绩吗？”
犹不相信，他朝工作人员大吼一声，“你，计数器是不是坏了啊？怎么可能最后五枪都定格在10.9环上，是不是坏了啊！”
工作人员诚惶诚恐，“箫少，不可能啊，乔小姐来之前您还打过的。”
另一名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在旁边弹道上开了一枪，5.7环。
“没坏，箫少，真的没有坏。”工作人员抹了一把汗，紧张道。
“是啊，对啊，没坏啊。所以，她是不是人？”箫千羽用力摇晃着左辰夜，“这是什么？五枪10.9环！世界冠军的水平？啊？”
左辰夜快被箫千羽摇晕了，他也是极度震惊。
虽然知道她会开枪，没想过这么专业。
不，这是全世界数一的顶尖水平。数二都不敢说。
“你你你，你还玩什么游戏，你没看见屏幕吗？你不吃惊？”箫千羽上前抢走岳子乾手里的游戏机。
这时候，岳子乾终于肯从游戏里抬头。
他不咸不淡的来了句，“不吃惊啊，她本来就是50米手枪全国少年组冠军。”
“什么？！”箫千羽瞪大桃花眼，将岳子乾从转椅上拽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左辰夜更是惊诧地看向岳子乾。这小子，让他去查乔然被抹掉的过去，查出来以后竟然也不告诉自己。
竟然是，全国50米手枪少年组冠军？
乔然打完靶，摘下护目镜和耳机。
她甩了甩长发，飘逸的背影，傲然挺立的身姿。她转身微笑，那一刻，妖娆美艳性感炫酷潇洒，再多形容词都不够用，简直潦倒众生。
“我好了。”乔然因为带着耳罩，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
见他们三人之间气氛怪异，尤其是箫千羽像看着稀有动物一样盯着她。
她轻轻蹙眉，“怎么了？”
箫千羽被她惊艳到了，下巴都合不拢，眼里满是崇拜，情不自禁喊道，“女神。”
左辰夜双手环胸，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乔然，神情不知所想。
她还真是让人惊喜万分。
“所以，两年前的世界射击锦标赛，你预赛一路遥遥领先，冠军唾手可得，是因为什么突然退出比赛，从此销声匿迹？”岳子乾端正坐姿，一脸认真的问乔然。
乔然显然一愣。
她以为，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左辰夜狠狠剜了岳子乾一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岳子乾双手一摊，耸耸肩，无辜道，“我想告诉你来着，有一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是嫂子接的，说你在洗澡。后来你也没回我电话，我就当你不需要知道喽。”
“你。”左辰夜抡起拳头，真想给他一拳。
乔然依稀想起，好像自己是接过岳子乾的电话，当时自己生病得了肺炎。
“再说，你不能自己问嫂子？”岳子乾用胳膊撞了一下左辰夜，神情暧昧，“都睡一张床，还有什么不能问出口？”
左辰夜气不打一处来，转而瞪着乔然，质问，“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乔然轻笑起来，笑容明媚动人，“拜托，你也没问过啊？怎么？难道你曾经怀疑我是杀手出身？”
“你！”左辰夜被反驳得吃瘪，没错，他该死的的确怀疑过她是杀手，“所以你被人抹去的六年履历，都是在训练射击？”
“可以这么说。不然呢，难道在杀手集中训练营？”乔然大方的承认，也没必要隐瞒。
“……”左辰夜没法接话，她显然在怼他。
“所以，嫂子，你为什么会在世界射击锦标赛中途消失呢？”岳子乾回到最初的问题，自从查到以后，这是困扰他很久的疑惑。
“我……”这个问题，碰触到乔然心底最深处最痛的伤痕。
她沉默了，很久不曾提及的往事，骤然想起，才发现还是那么痛，分毫不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伤疤再度揭开，里面竟然还是鲜血横流，丝毫没有愈合。
决赛那天，也是顾轻彦双腿摔断的那天……
不愿去回想，那天她都经历了什么。
她忽然觉得胸口疼痛起来，双手紧紧按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慌忙将脸别向一边，平复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
箫千羽也是阅人无数，他看出来乔然定有隐情，他推一推岳子乾，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追问。
左辰夜站着不动，脑海里飞快的转着。
感觉所有的事，都汇成一条线。
世界射击锦标赛，正是两年前。
两年前，是乔然跳级考入康耐德大学的时候。
两年前，也是顾轻彦失踪的时候。
同样都是，两年前，几件事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左辰夜突然问道，“千羽，两年前的世界射击锦标赛，最大的赞助商，是箫家，还是？”
他顿了一顿，虽然是在问箫千羽，可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却望向乔然，一字字从齿间迸出，“还是，顾氏银行？”
箫千羽愣了一下，左辰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家赞助那么多活动，他哪里记得清楚，更何况还是两年前。
“是，顾氏银行。”
回答左辰夜的。
是乔然。
她深吸一口气，闭眸，复又睁开，又重复了一遍，“是顾氏银行。”
左辰夜俊颜顿时铁青，嗤笑一声，声音极冷，“赞助商之子，最优秀的选手，所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
到底，她和顾轻彦之间，还是这种老套的豪门之子和灰姑娘一见钟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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