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没有反驳波本的猜测，这让坐在一旁的灰原哀顿时慌了神。
在她看来，格兰伯奇明明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却还是留下基德，是打算利用基德和工藤新一长得很像这件事，来让基德替工藤去死。
只要组织确定已经抓获了工藤新一，那么就不会再关注柯南了。
但是——
灰原哀紧紧盯着倒在地上的基德，内心天人交战。
如果真的将错就错，那柯南那边就彻底安全了，只要他不再那么莽撞，基本上不会再有人把目光转向他。
可是——
她怎么能做到呢……
基德是受柯南所托，特地来救她的，她宁可要死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再有人因自己而死了……
可是现在琴酒就在这里，她也没办法找格兰伯奇直言，只能按捺下心底的焦躁，继续坐在沙发上。
楚明不开口解释，其实就是为了刺激灰原哀。
果然，在灰原哀误会之后，他的积分再次跳动了起来。
唉，果然还是从灰原哀下手刷分最容易了。
“跟着贝尔摩德的FBI已经撤退了，估计是知道跟着她也没什么用。”楚明刚收到贝尔摩德的消息后，已经确认赤井秀一那边确实放弃跟踪后，便让伏特加开车也往这边过来了，“我让她们回来了。”
琴酒点了点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强装镇定的灰原哀，杀气腾腾开口：“当初是谁帮你逃离毒气室的？”
看来这个问题困住琴酒很久了，他大概怎么都想不通，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从被看管得严严实实的毒气室里凭空消失，除非有内鬼。
虽然当时已经把看守的那几个人都杀了，但是事后调查，那几个人和雪莉平时一点交集都没有，按理说不应该会把她放走才对。
“没有人帮我逃走。”半晌，灰原哀还是低声开口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颤音，以前还没叛离组织的时候，她也不是没反驳过琴酒，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那么惧怕琴酒。
自从当了叛徒，反倒是对他越来越畏惧了……
勉强说了半句，灰原哀愣怔了半天，见琴酒并不搭腔，一副等她解释的模样，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看了一眼格兰伯奇，如果真的说下去，就要涉及APTX-4869会让人变小这个bug了，格兰伯奇居然没有反应吗？
难道他不怕琴酒知道？
见雪莉突然看向格兰伯奇，琴酒敏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按理说，雪莉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格兰伯奇的这张易容脸才对……
见琴酒的眼神逐渐锐利，楚明清了清嗓子，上次雪莉也给过他一粒效果稳定很多的解药，也跟他说过这次的解药虽然效果稳定，消除了一些变身时的痛苦，但是变身时间缩短了不少，目前只能稳定在8-10个小时。
而因为这些解药基本上都要试过才能确定具体药性，灰原哀又不敢把解药给柯南让他去试，生怕柯南变大了又要去到处浪，所以基本上都是她自己试药的。
多次服用解药，那变身时间也会不断缩短。所以他盘算了一下，灰原哀服下这枚解药，顶多也就能撑个四五小时，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上次不是跟大哥说过，APTX-4869那款药物实验用的小白鼠，有一只还活着嘛——”楚明懒洋洋地拉长音调，强调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那只活下来的小白鼠，变小了，或者换个说法，它幼年化了。”
灰原哀猛地扭头看向楚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琴酒，难道他不打算替柯南隐瞒了吗？
第一次听到这些秘辛的波本有些懵圈，还没理解楚明叽哩哇啦说得那一长串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早就知道柯南就是变小的琴酒，这会儿似乎明白了楚明在暗示什么。
他拧眉看向灰原哀，语气中满是森然的杀意：“你是吃了药才跑出去的？或者说——你早就知道APTX-4869会有几率发生异化反应？”
见格兰伯奇已经把事情说破，灰原哀也没有瞒着，她垂眸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半晌才开口道：“对，我早就发现了，但是我并没有上报，当初姐姐死后，你把我关进毒气室，我是想用那颗藏起来的APTX-4869服毒自尽的，但是没想到……”
琴酒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如果当初知道了雪莉研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突破，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杀了雪莉那个脑子不好的姐姐了。
毕竟相比于组织实验的突破性进展，一两个脑子不太好的蠢货他也不是不能忍。
“你不光发现小白鼠的异常，你还发现了一个成功的实验体，但是这一切，你全都瞒下来了。”琴酒的语气愈发阴森，说出来的话甚至都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
灰原哀猛地抬头看向琴酒，脸色发白，琴酒已经发现柯南了？？
她竭力稳住情绪，手指蜷缩攥成拳，不可能的，如果琴酒真的发现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今天被抓过来的人不应该只有她，也不应该到现在才抓她回来，这一定只是在诈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啊——”话音未落，她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尤其是心脏跳动得极快，剧痛从心口处迅速席卷全身。
解药药效快到期了……
她死死攥住衣服，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即使咬紧牙关，依旧时不时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哪怕削弱了些许痛苦，但还是难以忍受。
楚明在灰原哀喊出声的时候，就开始四下环顾，实在没找到什么东西，就直接将波本的风衣顺手扯了下来，在确定里面并没有放什么危险物品后，随手朝灰原哀丢了过去，正好勉强盖住她。
“你干什么？”从琴酒开始说话到雪莉突然痛苦喊出声，一直没看清楚事态究竟是怎么变化的波本，猝不及防失去了自己穿得好好的风衣，一脸无语地看向楚明，“她又不是因为冷才喊的，你怜香惜玉能不能用自己的衣服？”
“我又没穿风衣。”楚明示意波本看自己的休闲运动外套。
波本气急，看向琴酒：“那你用琴酒的不行吗？”
楚明一脸鄙夷：“是不是傻，琴酒风衣就是个小型军火库，你是想让我给她送武器吗？”
而且柿子肯定是要挑软的捏啊，比起琴酒，肯定是他比较好欺负嘛。
【十二月的第一天有两章~】
【第二章掉落应该在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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