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释怀了,这女人倒是放不下了。”李朝宗笑了笑:“这算怎么回事啊!”
“男人不行女人背锅呗!”路朝歌扶着周静姝:“总是要找个人背这口黑锅的,赫连景松和赫连嗣华不背的话,那就是赫连景松的媳妇来背,看他们哥俩怎么想吧!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他们愿意怎么想那事他们自己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嘉卉,咱们回家吧!”路朝歌看向了路嘉卉。
“爹爹,我晚上不回去住了。”路嘉卉拉着李凝语的手:“我陪我姐姐在皇宫里住,明天起来直接去上课。”
“行。”路朝歌点了点头:“我儿子呢?”
“他也不回去了,在这边住下了。”李朝宗笑着说道,说着还看了一眼喝醉的周静姝。
路朝歌算是明白了,路竟择这小子应该是从李存孝那里知道了,他回去肯定要挨收拾,索性就先别回家,躲过这段时间,没准他娘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也说不定。
路朝歌只能说,这小子想的太简单了,周静姝这是憋着要收拾路竟择,自己那二十鞭子是白挨的?
在路家,周静姝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母,最关键的问题,是在周静姝的心里,路朝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她的亲儿子,在她心里也不如路朝歌重要。
这一次,路竟择在军营惹了这么大的祸,可不单单是因为路朝歌挨了二十鞭子,那是在军营里公然违抗军令,这要是换成其他人,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算是不死也会扔半条命进去,要不是路朝歌挨了这二十鞭子,这二十鞭子可就落在路竟择身上了,二十鞭子下去,路竟择还有命活吗?
既然惹祸了,那就要承担责任,在军营的时候责任他路朝歌扛了,那回到家里,就能把这件事抹的一干二净了?
在周静姝这里,肯定是过不去的,若是不让路竟择长长记性,以后就有可能惹出更大的祸事。
“他不回去就不回去吧!”路朝歌笑了笑:“我先带我媳妇回家了,这点酒喝的。”
“朝歌,明天去你那边。”李朝宗说道:“这次是大宴群臣,算不得我们家里人吃饭,明天咱们去你家里,把家里人都叫来,咱们自己吃一顿,到时候你亲自下厨。”
“烧烤吧!”路朝歌想了想:“明天让存孝把裴家姑娘和李家姑娘也带过去,让她们好好认识一下家里人。”
“行,我去和存孝说。”李朝宗说道:“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把宇宁也叫上。”
“你看着安排吧!”路朝歌说道:“马车过来了,我带我媳妇回家了。”
路朝歌扶着周静姝出了偏殿,府上的马夫将脚凳放下来。
“上车吧!我的小祖宗。”路朝歌搀扶着周静姝说道。
“不要。”周静姝靠着路朝歌:“夫君,我要你背我。”
路朝歌笑了笑,就知道这两声夫君不是白叫的:“好,我背你回家。”
对于背媳妇什么的,路朝歌倒是无所谓,就算是长安城的人看见了也无妨,他路朝歌又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他路朝歌也喜欢。
路朝歌弯下身子将周静姝背了起来:“走了,回家了。”
一路出了皇宫,周静姝趴在路朝歌的背上:“朝歌,是不是很疼啊?”
“已经不疼了。”路朝歌知道周静姝说的是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好了,我洗澡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嘛!而且我还领兵冲阵了,要是伤没好的话,我敢嘛!”
“可是我好心疼。”周静姝说道:“你在外领兵这么多年,除了北疆的那一次,你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
周静姝温热的气息拂在路朝歌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固有的清雅气息。那声带着哽咽的“可是我好心疼”,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路朝歌的心尖,又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路朝歌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趴得更舒服些,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傻媳妇,都过去了。你夫君我皮糙肉厚,二十鞭子算个啥?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你看我现在,背着你走回王府都大气不喘一下。”
“那不一样……”周静姝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更紧了些,脸颊贴在他宽阔坚实的背上,仿佛这样能离他那受过伤的肌肤更近一点,能感受到那曾经的痛楚:“北疆那次,是敌人伤的,我知道你勇武,那是战功,是荣耀。可这次……这次是替我……替我们儿子受的。”
她顿了顿,似乎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竟择那个混小子,他知不知道他差点……要不是你扛下来,那二十鞭子落在他身上,他还有命在吗?我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跟刀绞一样。你疼在身上,我疼在心里……比打在我身上还疼……”
说着,竟有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浸湿了路朝歌后背的衣衫。那灼热的湿意,让路朝歌的脚步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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