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心魔,不是说草原人真的不可战胜,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中原王朝的军队,大多是步卒,骑兵当然也有,但是和草原人的骑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人家机动性相当强大,而中原王朝只能利用步卒打阵地战,如此一来就全面被草原人压制住了,人家来去如风,你只能看着人家来去如风,那种感觉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可是到了大明就不同了,大明对骑兵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最主要的是大明确实是有钱有粮,养得起这么多的骑兵,而且还有一位极度善于骑兵作战的将军,从凉州那时候开始,路朝歌就致力发展中原人自己的战马,这么多年建设的马场不知道有多少,大明再也不用因为战马的事而担心了。
如此一来,草原人对大明的唯二优势已去其一,而第二个优势,那就是草原人很多时候是居无定所的,你想找到他们的单于王帐很难很难,就算是路朝歌也不敢说自己能找得到,若是路朝歌能随时随地都找到草原人的聚落,他也不至于要想办法收拾草原。
中原王朝的城池就在那里,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跑不了,但是草原人可是会跑的,而且跑起来速度极快,你追都追不上的那种,往往中原王朝一次北征,在消耗了大量物资之后就是一无所获,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很少有人干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封狼居胥的心。
李朝宗和路朝歌这哥俩有野心,而且这哥俩的野心大的吓人,最开始哥俩就吃饱饭,然后就控制凉州,然后就推翻腐朽的前楚,这三个目标全都实现了。
现在,这哥俩觉得人生无趣,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干,那干什么事能体现出他们两个的人生价值呢?
那就是打服所有人。
他们现在不管你撩不撩拨大明,我要是看你不爽,我就变着法的收拾你,收拾你还不是单纯的收拾你,还要名正言顺的收拾你,收拾了你还让你觉得自己亏欠了大明。
这哥俩现在已经贱到了一定程度了。
“你又有什么脏心烂肺的想法了?”温古都离开后,路朝歌看向了李朝宗:“你别跟我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想。”
“我还真就什么都没想。”李朝宗好似被看穿了心思:“这次北征你掌握好分寸,给霍尔那瑟点好处,也别给太多了,省的让他一次吃个饱,以后就不想吃了。”
“其实,这次我没准备从霍尔那瑟手里拿到更多了。”路朝歌挑了挑眉:“我的目标是伊稚斜,他不是出兵了吗?而且他控制的草原地区,和我大明接壤,我不可能在想办法来一次换家战术了,所以拿下伊稚斜对大明来说,是最划算的,可以直接控制整个草原的咽喉要道。”
“你能找到伊稚斜的老巢?”李朝宗撇了撇嘴:“中原王朝和草原纠缠了上千年了,真没几次能找到人家的老巢的,不是打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地方,粮草消耗太大了。”
“我的好大哥啊!”路朝歌嘴角翘了起来:“你把吐谷浑和休屠渤尼当死人了?我路朝歌是找不到,但是这两位还能找不到吗?嗯?”
李朝宗愣了一下,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路朝歌:“你是不是从第一次北征开始,就已经惦记这件事了?”
“对啊!”路朝歌点了点头:“当初要不是为了让你过一过杀草原王的瘾,岔苏台我就把他留下来了,后来策反休屠我当时也是为了这个,让夏侯大将军抓吐谷浑,我也是为了这个,一个人找不到他们,两个人总是能找的到的吧!”
“那你当时跟我说,我不宰岔苏台也行啊!”李朝宗说道:“万一后面你抓不到人了怎么办?”
“你当时需要更多的民意,需要百姓们的支持。”路朝歌说道:“说那些没有用,当初的事我是有意为之,现在我手里有两张王牌,我想收拾伊稚斜还不是手拿把掐?”
“好!好小子!”李朝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从岔苏台开始,到休屠、吐谷浑……你埋下的线,竟然这么长,这么远!我当初只道你骁勇善战,谋略过人,却不想你布局之深,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他转身,再次凝视那幅巨大的北境舆图,目光不再局限于伊稚斜那一块,而是扫视着整个广袤的草原,眼神灼热,仿佛能点燃图上的皮革。
“如此一来,草原这盘死棋,真就被你盘活了!不再是他们耗我们,而是我们……可以掐住他们的脖子!”
路朝歌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多年谋划即将收网的兴奋:“大哥,现在你明白了吧?打仗,打到最后,打的是钱粮,是情报,是人心向背。光靠刀子硬,那是莽夫,咱们得讲究个‘以夷制夷’,‘釜底抽薪’。”
“说说你的具体打算。”李朝宗坐回主位,端起已经微凉的茶盏,目光炯炯:“怎么用吐谷浑和休屠这两张牌?怎么找到伊稚斜的老巢?又怎么确保一击必中,不会打草惊蛇,或者被引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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