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该死。”
‘嘭……’的一声,路朝歌的大手狠狠的拍在案几上,硬木制成的案几瞬间断裂。
“少将军。”魏子邦看着散落一地的军报,赶紧过来收拾:“这是长安城出事了?”
“有人敢动我的夫人。”路朝歌的手紧握成拳,双眼赤红的看着长安城的方向:“他们该死,不得好死。”
夏侯仲德得了消息,知道从长安城传来数封飞鸽传书,他匆匆赶到了路朝歌下榻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了散落一地的军报,和断成两节的案几。
“朝歌,出事了?”夏侯仲德问道。
“您自己看。”路朝歌将信件递给了夏侯仲德。
“该死……”看过信件之后,夏侯仲德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些世家,好日子就是过的太多了,要我说就该从里到外全都剐了才解恨。”
“朝歌,你现在回长安。”夏侯仲德想了想:“这边我看着应该不会出问题,你去解决这些世家。”
“报……”路朝歌的亲兵又抱着一只鸽子走了进来,将鸽子递给了路朝歌。
路朝歌打开信看了看,顿时就笑了起来:“不用回去了,有人去解决这件事了。”
说着,路朝歌将最后一封信递给了夏侯仲德。
夏侯仲德接过信看了一眼,只见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奇丑无比的大字:“爹,你在北方安心,我去庆州解决邬家。”
没错,这是路竟择给路朝歌的信,只有几个字,却让路朝歌很是开心,自己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
这件事还要推到几日之前,也就是周静姝刚刚遇刺的那日,周静姝回到家之后,路竟择就急匆匆的赶回了王府,在知道自己娘亲平安无事之后,就去了自己的小院,叫了随侍的仆役,他穿上了那套才褪去不久的将军甲,取了他的将军刀,拎着那柄李家家传的马槊,就离开了王府。
这边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周静姝的,不过周静姝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儿长大了。”
离开王府的路竟择直接去了军营,他麾下有三百亲军,这三百人都是从路朝歌的亲军中选拔出来的,职位最低的都做到团率,而此时路朝歌带着人出征,他的亲兵也就留在了大营。
点了三百亲兵,路竟择朗声道:“这次出去,我带你们杀人,有人刺杀我娘亲,以为我爹不在家,我路家就能任人宰割,现在我要告诉那些人,路家不仅有我爹,还有我这个未来的继承人,我路竟择今天就告诉所有人,路家就是路家,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路竟择带了三百人直接离开了大营,而这个消息最先传进了东宫和御书房。
李朝宗听了消息,笑的脸都要抽筋了,这就是他想看到的,路家子弟岂能平平无奇?
“好好好,这才是我侄子。”李朝宗大笑道:“这才有点我家朝歌那个味道,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曲灿伊躬身说道。
“去东宫。”李朝宗站起身,他不怕李存宁支持路竟择,他怕的是李存宁为了所谓的法度、稳定而放弃兄弟情。
而此时的东宫内,得了消息的李存宁点了点头:“来人,八百里加急传令我东宫御令,大明河东郡王、太子十尉副将路竟择,西征西域有功,擢升为庆州道大都督之职,总领庆州道军政事,待路竟择抵达庆州之日,庆州道上下官员务必听从路竟择将军调遣,但凡敢违抗者,杀无赦。”
“再传我东宫御令。”李存宁继续说道:“凡路竟择所经之地,沿途供应一应粮草物资,凡违抗者……杀。”
别说李存宁没有这个权利,他真有,不过是一道大都督的任命而已,李存宁一句话的事,至于他爹那边,不服就来找他,大不了和他爹干一仗,干不过也无所谓,他跑北疆找他二叔去,他干不过他二叔干的过啊!谁还没个靠山了。
“在传令林承轩、杨宗保立即追上路竟择。”李存宁继续下达这命令:“让他们协助竟择。”
安排好一切之后,李存宁长舒了一口气,现在他就要等他爹过来兴师问罪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李朝宗出现在了东宫书房,此时书房内除了李存宁和哲别两人,哲别今天进宫是来和李存宁一起学习的,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爹,你都知道了?”李存宁看着龙行虎步走进来的李朝宗,站起身躬身行礼。
“知道了。”李朝宗看着李存宁:“你不觉得你有错吗?”
“爹,我想知道我有什么错?”李存宁眼睛看着李朝宗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若是爹你觉得我做错了,那你大可以罚我就是了,我李存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李存宁扛得住,扛不住算我没那个本事。”
“李存宁,你真当我不敢罚你?”李朝宗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儿子。
哲别看着李朝宗那眼神,一步挡在了李存宁身前,双手紧握成拳,大有一副只要李朝宗敢动李存宁,他就要上去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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