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杀阴二的打算,不然无常假身用的就是死气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就饶他一命吧!”
谢银钩冷哼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新来的无常!”
摄魂索从袖袍中飞出,带着鱼无常向远方飞走。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年让人诓骗,白白喂给摄魂索四十多个阴魂升到阴二,结果那人占着阴一……他死在诡手上,我仇都报不了,找谁说理去?”
阴二见二人飞的远了,才跳起来怒骂道,最后还补了一句:
“阴阳人!我呸!”
刚走了两步,察觉身体有异,心脏一直往上顶,肺腑也难受的紧,以为魂魄还没稳定,连忙盘坐内视调息。
这一下就发现不对,“原来我险些被吓得胆裂而死,她那一棒把我魂魄打出来,反而是救了我……”
阴二沉默了一下,“罢了!既然她没有再对我出手,就是两清了!两清了!我不找她报仇,也不须还她的恩,反正也是她吓的我。”
风颠带着谢银钩直往一个方向去。
路上对她解释道:“我在这个方向感知到几股熟悉气息。”
远远望见地面隆起山坡,山坡上一间木屋。
风颠脸色一变,停下遁光。
“怎么了?”谢银钩问道。
“有血气……”风颠面色凝重,“我们走!”
说完果断向后飞去。
飞不久,前面还是山坡和木屋。
“倒是被这家子诡盯上了……”风颠冷声道。
来自教主的骄傲被激发,风颠索性直直往木屋飞去。
同时,体内血气缓慢调动。
鱼无常落在木屋前,双脚踏碎地面,摄魂索如游蛇缠上手臂。
木屋前的男人看起来萎靡许多,看到风颠前来也没有起身,而是指指屋内。
“既然是无常大人来了,就请进来吧。”
与上次那明显重病的声音比起来,这次的声音透着轻松。
风颠推门进入木屋,惹眼的是屋中墙壁上挂着的一张人皮,鼓鼓囊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中年人。
背部从上至下一道细缝,血液渗出来,诡异地向两边游动,将一面木墙涂得血红。
上面的空间涂满后,人皮就将血液全部吸收,血墙恢复成木墙,然后周而复始。
“夫人的气色比上次看起来好了不少。”
风颠看看坐在床沿边的女人,那一张脸上其实是看不出什么气色的,一张大嘴几乎将其全部占据,猩红的长舌头在其中搅动。
刹那间,从女人身上传来的杀意达到了巅峰,又被其强行压下。
从杀意强度看,竟然是风颠与教主融合后,遇到的所有敌人中最高的。
离谱,上次怎么没有发现这诡强度这么高,难道我上次其实不是发了善心,而是死里逃生……
在一旁玩耍的幼童忽然跑到床边,一跳跳到了女人怀中。
女人假装吃不住,“哎呦”一声,紧紧抱住孩子,面目逐渐恢复正常。
“吃了七境武夫这上好的血食儿,病是好了大半。”女人指指墙壁上挂的人皮,“是这人先将我们吃到腹中,无常大人不会介意吧?”
“吃者恒被吃。”风颠耸耸肩,“自不量力蛇吞象,有此下场也属正常。”
“哈哈哈,”女人掩口大笑,“无常大人真会说话。”
她往地上一指,一具人骨制成的椅子出现,那两个扶手恰是两条粗大手臂。
“无常大人何不坐的近一些呢?”
风颠眯眼一看,那白骨椅子上,每一根白骨都缠绕着怨魂。
生前被折磨而死,一口怨气不散,受祭炼而成。
“这椅子太粗糙,不是人坐的。”风颠说完,赶在女人变脸前,快步靠近,伸手抓住椅背。
身后无常加持轮升起,无穷死气从手上灌入椅子,怨魂咆哮着被磨灭,真灵钻入地下。
风颠松开手,白骨椅子上已无一丝阴气,取而代之的则是森森死气。
上面有棱有角的地方全部磨平,通体如白玉。
“这就顺滑多了。”
风颠拉过骨椅坐下。
女人忌惮地看了一眼风颠脑后的黑色光轮,风颠身上缠绕的死气隐隐传来终结一切的力量,其威胁甚至压过了风颠靠近时的血肉香气。
“好胆色,想不到无常大人还是一位好木匠。”
女人夸赞一句。
随手从一旁的火炉上取下烹好的茶——那火炉原本是煮汤药的。
将茶倒在骨瓷碗中,手指轻点,骨碗浮在空中,热气腾腾,“无常大人,请喝茶。”
风颠死气缠绕的手臂刚刚抬起,面前女人杀意激增。
风颠手臂也悬在半空,“喝茶前,我想问夫人一个冒昧的问题。”
“什么问题?”女人掩口一笑,“若是太冒昧,妾身是不会回答的哟!”
风颠微微一笑,直视女人,“请问夫人,芳龄几何?”
女人摇摇头,正要说话,门外传来男人喊声:“三百!什么芳龄不芳龄!”
男人声音虽然虚弱,音量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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