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里面明白，像盛浮川这样的人，有时候不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说出来。
“都可以不是一种回答，我要一个肯定的答复。”盛浮川看着她。
姜云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紧绷起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置身于这样的场景里。
她有些紧张用力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过了很久，才颤着声音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盛浮川收回目光，似乎并不诧异她的回答，“明天我去民政局离婚，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过来。”
“为什么要我跟着去？”姜云猛地抬头看着他，“我过去的话，场面会不会很尴尬？”
“不会。”盛浮川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
过了一会，拿给她，“仔细看一遍，如果有什么条款可以跟我协商。”
姜云应该是还没理解他的话，愣愣地接了过来。
看了一遍之后，用力地抿着嘴唇，“为什么？”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如果要联姻，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讲清楚。”盛浮川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是在谈一桩生意。
姜云是学法律的，这上面的条款她都看得很清楚，大部分都是财产条例。
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他们两个以后身为夫妻，应该是怎么样的相处。
“你如果不愿意，现在还可以反悔。”盛浮川垂眸看向她，情绪很淡，“明天以前，告诉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姜云垂着眼眸，看不清楚表情。
过了很久，才回了一个字，“好。”
……
车上。
看到南栀跟盛时墨带着盛择出来之后，池暖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对一旁的盛夫人道：“那我先下车了？”
“你都已经出来了，时墨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你是故意为他们腾空间的。”
池暖桐抿着嘴角，“就算这样，小择不知道，我也要装出一副是刚刚有事情去了，才回去的样子，不能够骗他……”
“你已经骗了他，还要纠结骗得好不好看？”
池暖桐没说话，过了一会，还是打开车门，“不好意思，夫人，我先下去了。”
盛夫人冷笑了一声，看着紧闭的车门，“不过是带了他两三年，还真把自己当成他妈妈了？又不是亲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吩咐司机开车。
南栀牵着盛择，叮嘱他下台阶的时候小心一点。
牵着他软软的小手，那种充盈的幸福感，一下一下填满她的心间。
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每看他一眼，都好像一种恩赐。
过去的那三年，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想要这样牵一牵他的手。
可也只是梦而已。
盛夫人根本就不愿意让她见他，仅仅一次，是因为池暖桐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那一次，也被突发的意外打断。
在那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见过盛择一面。
一面都没有。
下了台阶，就看到池暖桐在对面的花坛前面站着，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你们吃完了？不好意思，我刚才出了点事情……”
她大步跑了过来，盛择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小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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