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她像是不清醒的样子吗？
青冥急得左右踱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原来的你吗？”
“我就是我，没有什么不同。”
“你就吹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最近一直封闭着自己，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其实很崩溃吧。”青冥的音调不高，但是语气很重。
白凤微的手一顿，“快去找材料，话那么多干嘛。”
青冥咬着后槽牙，“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瞎子，看得出来你心里不好受。”
“嗯，我心里是不好受，不过我也没有那么脆弱。”白凤微倒是不否认心中的想法。
她还是这般豁达，这更是让青冥一阵恼火。
“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稍微软弱一点？”只有她有需要，他才有机会。
白凤微斜眸看向青冥，“我本来就很强。”她不需要逞强。
青冥双手叉腰，叹出一口闷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说的是内心，如果你想哭，可以来找我啊，我不会笑话你的。”
白凤微挥了挥手，“去找材料，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自己被驱赶，青冥心中一阵憋闷。
须臾，他问道，“你慧眼识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变了吗？”
“看出来了。”但是这与她没什么关系。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是喜欢你的了吧。以前不懂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现在懂了你却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青冥越说越觉得心痛。
若不是被迷陀仙尊抽取了灵识，他兴许是有机会的。
而现在，即便墨九离不在了，白凤微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那种无限错过的悲痛感，真的好折磨人。
若是以前，他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兴许会强取豪夺，可惜以前他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而现在，他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想的，却做不出那种事情。
明明并非是平行线上的两个人，却永远无法相交。
青冥极力的忍耐着心中的感觉，想说又怕说多了说错了让白凤微更加的不好受。
他心中有太多的遗憾了，这些遗憾却也并非是他一人的错。
他愿意承受更多，却不想和白凤微之间的关系是一清二白的。
此时的青冥，还有些怀念过去的自己，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与白凤微双修的心，虽然只是为了增长修为，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不，或许还不晚，墨九离死了，他还有机会。
“青冥。”白凤微站起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并不代表我就要为此做出回应。我和墨九离已经成婚，不管怎样，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青冥恨恨咬牙，“他已经死了。”
白凤微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握紧，抬眼的瞬间，一片凌厉，“他死没死，我自有定论。”
一个死字，对白凤微的杀伤力太大了。
青冥同样的一步不让，“那你找到他了吗？以你的能力，难道找一个人的魂魄这么难？”
之所以没有找到，就是因为他已经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了。
“会找到的。”白凤微神色依旧。
这并不是她接受不了墨九离消失的事情才这么说的，而是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感觉墨九离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青冥叹气，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现在确实不适合说这些，“对不起，我先走了。”
答应过他要去空间裂缝找材料，现在也是时候了。
青冥离开与夜影汇合，“你觉得我和墨九离比，谁更好看？”
夜影瞥了一眼青冥，皱眉，“你用的是我的模样，你这不是拿我自己去和师公比较吗？这个问题很白痴。”
毕竟青冥和夜影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我们是不同的，气质和感觉都不一样，先不说外表，就说气质，你觉得我和墨九离差哪里了？”青冥不依不饶的问。
“干嘛要比来比去，你是你他是他，混沌魔气什么时候这么的在意这些了。”
以前的混沌魔气哪有这么纠结，该杀就杀，无情无义。
青冥沉默良久，忽然停下来叫住了夜影，“夜影，我正式的向你说声对不起，关于这具身体，关于千年前的种种。”
太多了，根本就无法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疯狂和偏执，终究是他的错。
夜影没回头，挥了挥手，“如果继续纠结，那得多痛苦，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很多事情本来就是纠缠在一起的，它是什么样子，全看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
青冥微微勾唇，此时看着夜影逐渐远去的背影，犹如千年前那个小小的少年，阳光明媚，恍如隔世。
而此时，他们都长大了，他依旧有点羡慕夜影，却是完全的释怀了。
他依旧是他自己。
他成了他自己。
青冥跟上夜影的步伐，两人一同没入空间裂缝中，他们的任务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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