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那声音又说道：“倒是云古这掩藏手法，不像是你现在能做到的。”
“而且，瞧着有点熟悉。”
柳芸摊手：“哦，这么说，你和那位还不是同一个人啊！”
“看你们到九鼎界干啥的？旅游吗？”
“既然是老乡，出来见个呗，有啥好丢脸的，看这环境……就知道你确实混得不咋样了。”
这些人试探的手段真是一模一样，好像非得她将云古拿出来才能确认她的身份一样。
柳芸表示疑惑，难道她这张脸还可以复制，只有云古才是独一无二的？
黑影呼吸一窒，芸首席，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容易扎心。
但神奇的是，听柳芸这么一说，他竟然真的觉得之前的考虑像个自己纠结的笑话。
以芸首席的本事，恐怕他一开口，该知道的都猜到了。
他的那点想法，不过是欲盖弥彰。
坚持，只会显得更可笑。
他不会知道，柳芸现在的想法是，艾玛，终于逮到一个知道得很多的，不榨干他，简直对不起这份相遇。
阿启正在整理一些不知道的问题，准备让老乡解惑。
没想到，本以为很恐怖的绝地，竟然是老乡。
危险系数瞬间降低了好多。
尤其，听这老乡的语气，对柳芸是没有恶意的。
刚才的试探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为了见云古罢了，幸好宿主反应快，没有多遭罪。
也就是宿主了，它都不敢想呢！
不被攻击了，柳芸安心的等了一会儿，一旁的雾霾翻涌，雾霾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然后，走出了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人？
除了有个人形之外，啥也看不清楚。
柳芸：……
这，怎么那么像万魔之灵的放大真人版？
浑身裹着摇曳的黑烟，显得更加厉害霸气？
“你这……”柳芸嘴角抽了抽：“就你这形象，出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不是看不清楚吗？还用得着藏？”
这种造型出场，不是反派就是厉害的，要给主角做贡献的炮灰。
黑影：……
“我也不想啊！”
“可我想恢复人身，恐怕九鼎界会撑不住，这世界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柳芸诧异：“这么厉害的吗？光是恢复人身，九鼎界就承受不住了？”
“那……我们能不能另选一个地方说话？”
“这地方什么都看不见，糟心。”
黑影点头：“跟我来吧！”
黑影所过之处，白雾纷纷退避，柳芸赶紧跟上。
也不知道走了一个什么样的路线，反正走了许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好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蝶语花香，溪水绿茵，清风拂面，一切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完全没有实力为尊的戾气和争斗。
百花绿草中，有一个花藤供起来的凉亭，里面有古香古色的八仙桌和绣花凳，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柳芸打量了一番才坐下，“这地方倒是惬意，没想到萧家祖地还有这样的地方？”
“难道不好的都弄到了刚才那里，就显得这地方特别好？”
就是旁边坐着的，带着黑烟的人有点怪怪的。
那感觉，这人随时随地在散发奇怪的气体。
黑影：“我清醒的时间不长，没什么可招待你的，芸首席自便吧！”
柳芸挑眉，默默地拿出茶具和茶叶，还自带水。
不管黑影喝不喝，也给他准备了一个杯子。
“清醒的时间不长？那就是说并非秦萧逸进来才清醒的。”
“所以，你不是一直在萧家祖地？是跟着秦萧逸的吗？”
而且，看这地方，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黑影：……
还是这么犀利。
默认的点了点头，“芸首席一点不意外我的这个叫法，记忆是完整的？”
柳芸摇头：“没有，只有一点点，哎，我可不像你们来旅游啊！”
“在下界遇见了不少事，啥也不清楚。”
“都说我那个敌人厉害得很，实力不足，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免得想得多，让那人感应到。”
黑影给她的感觉，像个老朋友。
至少，不是敌人。
柳芸提到下界，黑影并不意外，他知道柳芸之前并不在九鼎界。
“确实，实力不足，不要把人招来，你对付不了的。”黑影感慨。
柳芸偏头：“以前的我这么弱吗？怎么就被算计成这样的？”
黑影：“有心算无心，你们原本并没有太多交集，自然从未想过她会突然对你出手。”
“又是在遇见危机，你还在晋级的关键时刻。”
品了一下内容，柳芸又忍不住扶额，真的有那么巧吗？
她那敌人是等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
她就太惨了，总在遭遇各种意外。
叹了一声，又有些欣慰，总算听到一些消息了。
这说法跟云古提供的信息差不多。
就喜欢这么直白的老乡，猜来猜去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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