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井上雄陷入混乱思考时,威尔逊出手了。
“二十二号,四十五万。”威尔逊举牌,同时转过头,对谢明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分明在说:刚才你玩我,现在该我了。
谢明轩挑了挑眉,没有任何表示。
威尔逊的加入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连锁反应。几位原本已经退出竞价的买家重新举牌——他们意识到,这件盘子可能比想象中更有价值,否则不会引来这么多重量级买家的关注。
“二排女士,四十七万。”
“电话委托,四十九万。”
“五十五万。”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是一位坐在第十排的华人收藏家,之前从未出过价。
价格像脱缰的野马,迅速攀升。当价格来到六十万时,井上雄坐不住了。他不能再等了,如果现在不出手,这件永乐盘很可能被别人以高价拿走。而这是三井美术馆明代青花序列中的重要一环,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他举起竞拍牌:“六十五万。”直接加五万,这个举动显示出决心。
威尔逊几乎是立即跟进:“七十万。”
加价幅度更大,而且,在举牌后,威尔逊做了一件让全场震惊的事——他转过身,对着井上雄,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井上先生,三井财团不是对这件拍品很感兴趣吗?怎么到现在才出手?”
“难道是......预算不够了?”
这话太刺耳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质疑竞争对手的财力,这已经超出了拍卖场上的礼仪底线。几位老藏家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更多的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井上雄的脸瞬间涨红,他死死盯着威尔逊,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个樱花女人的事,他确实不知情,也向威尔逊解释过。但威尔逊显然不信,现在用这种方式公开羞辱他,是在报复。
小野低声说:“井上先生,不要中计。他在激怒您。”
井上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举起竞拍牌,声音冰冷:“七十二万。”
只加两万,这个幅度显示出他的克制——他不想被情绪左右。
但威尔逊不打算放过他:“七十五万。”
又是加三万。
这时,宋青云再次出手:“七十七万。”
又是只加两万,这个加价模式很微妙——井上雄加两万,宋青云也加两万,仿佛在说:我跟得起,但我不想多花。
谢明轩紧接着举牌:“七十九万。”
同样只加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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