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裙摆飘在半空,裙下不着寸缕的身体若隐若现。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抬手解开脑后束发的丝带,任由柔顺的长发瀑布般披散肩头。
镜中的人影带着几分慵懒,她对着镜子端详半晌,却又利落地将头发重新扎起,高高束成青春洋溢的马尾。
脸上精心描画的淡妆,配合脑后活泼的发辫,瞬间勾勒出近乎青涩的轮廓。
然而,身上那条深V领、侧腰镂空的黑色短裙,却将这种‘纯真’营造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反差感。
她指尖挑起床上那条薄如蝉翼、几乎完全透明的蕾丝小内内,微微蹙眉,“要不要穿呢?”
眼睛转一圈,波流转间带着狡黠的笑意,“差点忘了,主人更喜欢矜持一些……”
就在她俯身,准备将那点可怜的布料套上光滑肌肤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艾丽克丝动作一滞,被打断的不耐瞬间爬上眉梢。
她走过去拉开门,一句冷硬的质问已到了唇边,却在看清门外人影的瞬间硬生生咽了回去。
“依万卡,你怎么……?”
艾丽克丝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视线越过依万卡的肩膀,落在她身后走廊中那几个目光警惕的特勤局探员身上。
“我有些事要问你!”
依万卡有些气愤的推开艾丽克丝,径直的闯入了房间,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得知被朋友背叛后的怒火。
艾丽克丝背对着依万卡,手指扶着门把手,嘴角难却以抑制地上扬。
就像是是一种……看到猎物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踏入陷阱的、充满趣味的愉悦。
‘这可是你自己踩进来的!’
‘咔哒’一声,房门在依万卡的身后关上。
她猛地转过身,胸膛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死死盯着艾丽克丝,那张一贯维持着优雅从容的脸上满是被欺骗的愤怒和惊疑。
“你认识贝尔.格里尔斯?”
依万卡厉声问道,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跟艾丽克丝惺惺相惜的神色。
这时候,艾丽克丝已经把表情,调整成了那种恰到好处的困惑。
她并没有回答依万卡的问题,而是用有些天真的口吻反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回白宫处理公务吗?”
“现在是我在问你!”依万卡的声音陡然拔高。
艾丽克丝缓缓的走了过来,心里同时在盘算着要怎么回答。
几秒钟,对她这个“石油女王”来说,足够做出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她停下脚步,迎上依万卡愤怒的目光,干脆利落地点头,“是啊,我当然认识他。”
这坦然的态度反而让依万卡有些气急败坏,她胸口剧烈起伏,“你,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艾丽克丝微微蹙眉,脸上带着非常真切的无辜,“你也没问啊!”
“额……”
这轻飘飘的反问把依万卡噎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打消愤怒。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自己可能都没听出来,这个问题更像是一个发现丈夫出轨的怨妇。
艾丽克丝猛地低下头,肩膀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强忍笑意。
再抬头时,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已蒙上一层幽幽的水汽。
她轻轻叹了口气,“依万卡,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说着,她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
半个小时的倾诉,艾丽克丝将自己的身世精心编织成一部充斥着背叛、复仇与交易的“午夜档伦理剧”。
此刻,她微微垂着头,肩膀随着压抑的啜泣轻轻耸动,一滴恰到好处的泪珠悬在睫毛上。
“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我只是他用金钱和力量豢养的情妇罢了……为了报仇,我只能……只能出卖自己……”
“果然是这样!”
这辈子仅有的正义感,被酒精混着艾丽克丝如泣如诉的‘表演’点燃。
依万卡咬碎了牙,猛地攥紧了拳头,这些天的经历让她完全感同身受,“这个该死的人渣!”
艾丽克丝适时地低下头,掩去眼底一丝得逞的笑意,只在心中飞快掠过一句,“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她顺手抄起几乎见底的威士忌酒瓶,动作自然地又给依万卡的空杯注满。
“我……我别无选择……”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似乎已经走投无路。
将重新倒满的酒杯塞进依万卡手里,然后用自己的杯沿与之轻轻一碰,“没有他的力量,我拿什么去对抗那些仇人……”
依万卡仿佛要将满腔怒火连同酒精一起灌下去,仰头便将那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感让她呛咳了几声,脸颊更加酡红。
艾丽克丝晃了晃彻底空掉的酒瓶,试探着,“没有酒了,我让人再送一瓶来。”
“不用!”依万卡猛地挥手,动作因为醉意而显得夸张。
她撑着发软的膝盖,踉跄着从地毯上爬起来,“我……我车里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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