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仗着怀着孩子,有恃无恐,我刚进门就给我下马威。殿下,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妻子。你们青城王府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她声音一出,西就气的不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公主什么都没做,就被她污秽......”
夏东珠却神色淡淡,在‘锦松苑’门口站了片刻,并没有听到萧长荆任何声音,抬脚回了药庐。
晚上,夏东珠晚膳吃撑了,扶着腰在药庐宽阔的院子里遛弯。突然,竹叶一晃,慢慢露出萧长荆修长挺拔的身姿。
夏东珠一怔,这么晚他竟然来了这里。
瞧着他身上还穿着她为他做的袍子,微微一笑,“殿下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萧长荆阴着脸跨前一步,负手而立,目光在她的大肚子转了转,语气甚冷。
“今日是你背后说阿琪娜坏话,让她不受母亲待见?母亲今日打了她,你心里痛快了?”
夏东珠抱着肚子,真诚摇摇头。
“阿琪娜救了殿下的命,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会在背后挑拨离间让她与母亲之间生嫌隙?她没有告诉你,母亲今日为何要打她吗?”
萧长荆眉心一皱,明显不知。
夏东珠一笑,“今日我在‘百福楼’订了位置,想带着母亲去尝尝新厨子的手艺。到云秀苑的时候,就看到母亲正与阿琪娜生气。是阿琪娜恳求母亲,想让殿下三媒六聘重新娶她过门,封她为正妃。在成婚前,她还想着先到皇后面前受教……
母亲一时为难,无法答应她。她一时气怒,与母亲争辩几句,母亲一气之下便打了她。觉得她不懂事,没有处处为殿下着想。”
夏东珠说的是事实,不怕萧长荆暗中调查。
况且,在他自己家里,这些事不用他调查,自会有人传到他耳中。
果然,萧长荆闻言也只是沉了沉脸。
他一步跨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到院中一张摇椅上,用手揉着额头,似乎极头疼。
夏东珠一惊,走过去,“殿下可是不舒服?”
萧长荆嘟哝一声,“有些头痛。”
“我会医术,若是殿下愿意,我可以为你按揉祛痛。之前殿下常有不适,便是我为你按揉。”
闻言,萧长荆抬起头,“你能按揉祛痛?”
夏东珠一笑,走到他身后,抬手就除去了他的玉冠。
萧长荆眉一皱,“你摘掉玉冠做什么?”
夏东珠不说话,两手轻轻往下按他的肩,“殿下可将头靠在椅背上,除掉玉冠,是为了更方便按揉祛痛。”
萧长荆从善如流,身子直接往下一滑,头就仰靠在椅背上。
夏东珠轻车熟路,两手轻重有度地按压在他头部各穴位,萧长荆片刻就传来舒服的哼哼声,闭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气。
“殿下用过晚膳了吗?”她温柔地问。
“没胃口。”
“药庐里有个小厨房,西就为防饿着我,时时炖着鸡汤药膳,殿下要不要吃一碗?晚上空腹,会影响睡眠。”
萧长荆抿抿嘴,淡淡一声,“可以吃一碗。”
没想经她这么一按,通体都舒服了,他心情也好起来。今日他出现在皇宫,朝臣们震惊至极,与皇伯一番细谈,才知他在南疆这几个月,朝堂发生很多变故。
他本就心事重重,没想一回到王府阿琪娜就闹,惹他更加心烦。唯在此刻,他才放松身心。
西就一直无声侯在旁边,看到夏东珠对她使了个眼神,她转身就去了小厨房。片刻,西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汤。
鸡汤很稠,放着各种杂粮,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夏东珠温柔地问,“殿下的头痛可是好些了?”
萧长荆点头,“戴上发冠吧!”
这便是好了。
夏东珠一笑,为他利落地束上头发,戴上发冠。随后从西就手里接过鸡汤,用木勺搅了搅,放到萧长荆手里。
“殿下慢慢吃,若是不够,厨房还有。”
萧长荆兴许是真饿了,眼睛直盯着鸡汤,闻言,点点头,接过鸡汤就猛吃起来。
一碗鸡汤下肚,他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今日事,不怪你,母亲也已经向我解释了。是阿琪娜要求过分,母亲无法答应她。今日进宫见皇伯,他已警告我不会立阿琪娜为正妃,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在阿琪娜之前,便嫁于我。”
夏东珠很是欣慰,咧嘴笑着,“我还真怕殿下不认我们娘儿俩,名份与我,并不重要。只要殿下活着,才是我和孩子的大幸。”
她的真心实意,萧长荆感受得到。
他坐在摇椅上,夏东珠站在他身侧,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大肚子,嘴唇微动,手也是握了松,松了握。
夏东珠一笑,直接拿起他的手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八个月了,他现在踢的很欢腾。”
萧长荆身子一震,他的手刚触到她的肚子,就感觉里面的小东西竟真的踢了他一下。他心头瞬间涌满一种奇妙的感觉,血脉亲情的牵动,他的眼睛蓦然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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