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上行电梯里，妮可的疑问让古德白有些费解。
“那个东西是什么？那些新鲜的手臂是投喂给它的活人吗？你们看到它时是什么感觉？”
一连三问，让妮可看他的眼神愈发古怪。
“我就知道你身份不凡，之前你不是还曾找人询问过古神的下落。”
“你管那个东西叫古神？它充其量就是一堆蠕动的肉块。”
古德白有些难以置信，换来的却是妮可的一笑。
“你看我是什么？”
妮可问话的同时转了一圈，抬起双手将自己展示在古德白的眼前。
古德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妮可笑容愈发灿烂。
“每个人看到我的感觉都不同，有人可能开心，有人可能愤怒，有人或许喜欢，有人心生憎恶。”
“那个东西也一样，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
“有人心生敬畏，有人心生恐惧，有人心生贪婪。”
“几乎所有人见了它，或多或少心智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它也被称为不可名状之物。”
“然而从你的眼中，我只看到了猜测和疑惑。”
“或者我换另外一个说法，只有同类之间，才会最难互相影响。”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跟它是同类？！”
古德白露出不满神色，这种神色很久没出现在他脸上。
“你怎么知道这是它以前的模样，也许他曾经便是苹果树下探索生人奥秘的亚当。”
妮可的声音充满了玩味，古德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不说它是诱惑亚当和夏娃的欲望之蛇。”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重点是你看它是什么，而不是我看它是什么。”
古德白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是这东西，我都不如在家看个恐怖片。”
妮可耸了耸肩膀“如果我告诉你，它很可能活了百万千万年，不知道你会怎么看？”
“( ?_? )百万千万？年？又是你们实验出来的数据？你不感觉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这些数据并不算可靠吗！”
“( ?＞??)那你有什么更可靠的办法验证？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还不够可靠！”
“等等，你是说。。。”
“没错，第一代基因战士移植的是融合细胞。就是将人、外星人、不可名状之物的细胞糅合，注入活人实验体内部。”
妮可面露感慨神色“你是不知道，当初那种浑身被吃掉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
古德白一阵沉默“所以你当初活下来真的是凭借运气？”
妮可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里的监控就在古德白身后头顶，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了监控视角。
妮可一笑嘴唇微动，古德白见状瞳孔微缩，再看妮可多了种敬佩的意味。
“好了，该你见的你也见到了，没人知道它源自各处，也没人知道它生命的尽头在哪。”
“六十九区百年前有时它就在，六十九区不再时估计它依旧活着。”
古德白没有多问，似这般东西不仔细研究是不可能的。
单从它进食的新鲜手臂来看，估计这么些年六十九区没少往里续人。
“没有产出，却一直这么养着它？”
“没有产出是因为现在的科技不够，等以后科技够时说不定便有收获，又或者你愿意提供点黑科技。”
古德白翻了个白眼“和着你们真拿我当外星人了？”
“并没有，我们找到了你的出生证明，甚至是这么多年的师生朋友，虽然很多人你毕业以后就没联系过。”
“一清二白，如果说真有某些问题，那便是你在赤鸦集团工作以后。”
“所以我如果是你，就拿出点诚意给军部，简单描述一下自己的遭遇，稍稍贡献点力量，让自己变的有用些。”
“像你这般被人利用，过后再被人当异类一般抛弃？”
妮可闻言侧头一笑“被人利用，说明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世间谁人不是被人利用，不被利用说明他连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你们投喂不可名状之物的那些人有价值吗？”古德白眼神戏谑的看向妮可。
“不，他们只是做了错误的选择，并不代表其本身没有价值。”
古德白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与妮可讨论对错。
对错永远只是相对的，现实认定对错的标准，与真实的对错往往相去甚远。
而人们通常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不明白判断的意识本身就是被人灌输。
普通人见到不可名状之物为何害怕？正是因为它明显超出了寻常人的认知。
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与生俱来，与其一同产生的还有好奇之心。
如果不可名状之物才是古神的真相，不得不说，这个答案对古德白并不美好。
他显然不想成为这种可以永生，但却只剩下自身存在的东西。
驱车离开了六十九区，回到废弃工厂地下实验室，古德白发现苏珊娜等人一个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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