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达同我皆是静默不语,约有一炷香,他才抬手抚了抚我发顶,转身离去。
我心内如何不感喟叹惜,却是已然下定决断,便唯有令自身舍弃过往、义无反顾、奋勇向前!
“二哥,已然有两日你皆是未曾去见二嫂了,长此以往自是无益你二人情意的。且是不过流言蜚语,总是不若二哥同二嫂亲口许下重诺可得其日后宽宥谅解啊。”龙妙思忖了整整两日,才终是下了决心亲至龙如院子来寻龙泉。
这两日,龙泉皆是匿于此处未曾外出,故而龙啸林夫妇并不得悉,仅是龙如往了正院回禀称作龙泉被周老国公唤去操练兵马,而龙妙与龙如同吃同住并未引来旁人生疑。仅是愁苦坏了周驰,遍寻不得龙泉,若非这姊妹二人形迹可疑且周驰留心察查,恐是仍旧不得将莫武怂恿之事讲与龙妙转告呢。幸得龙妙心思精巧,这才谋得一条计策劝解龙泉定要同我一释误会、表明衷心。
龙泉自那夜宿醉醒来,早被周老国公相告的宫内传出流言搅扰得心绪不宁。却是不知如何同我开口预警,又恐言多有失遭我误解,这才择了最为蠢笨之法——避而不见。现下听得龙妙之语,长叹一声道,“妙儿,二哥我怎会不明?仅是,如今皆为传言不得实证,既不可同皇上一询,又不能与鸣儿讲清,况圣旨亦未传下,我如何直面鸣儿?提与不提恐皆是不妥。”
龙妙正襟危坐于龙泉对向,“二哥,实则此事便是你不对,因何不同我等言明?或可早早寻了法子一解当下之困。且,依我之见,二嫂乃是极为明理的,如何便不得直言?”
“哎,你等自是不知,早于我同鸣儿表明心迹之时,他那一众兄长便有此忧虑,唯恐日后我这婚事不得自行做主,而鸣儿心性怎能如同寻常后宅女子那般?且自始便相告为兄断是不得妻妾成群的,我亦是指天明志绝不他娶。如今……哎。”
龙如蹙眉,“且不论旁的,便是现下若当真天家择婿,二哥自是只得遵从的,二嫂嫂则会降妻为妾了啊!姐姐,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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