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把规矩定死了,要是他们耍花样,监管小组直接就能处罚他们,到时候他们拿不到材料,还坏了名声,得不偿失。”
第二天一早,苏北、林万山和徐清瑶就一起去选办公地点。他们选了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的一个大院子,这个院子以前是个酒楼,后来老板走了,一直空着。
院子很大,有正房、厢房,还有个大仓库,正好用来放机甲残骸。
选好地点后,三人就开始挑监管小组的人选。苏北推荐了两个在机械学院做了几十年的老匠人,这两人手艺好,为人正直,从来没跟任何势力牵扯过。
林万山推荐了两个林家工坊里的老工匠,这两人跟着林家干了一辈子,没参与过争斗,只专心做手艺。徐清瑶推荐了两个器灵派里负责锻造的匠人,也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六个人聚到一起,苏北把规矩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让三人投票选五个。最后除了一个林家推荐的匠人因为年纪太大,自己主动退出外,剩下的五个全选上了。
监管小组的组长,大家一致推选了机械学院的老匠人王师傅,他手艺最好,资格最老,大家都服他。
第三天,机械协会正式成立。日月城的大部分匠人都来了,还有城里的一些商户和百姓,都想看看这个能管着器灵派、林家还有机械学院的协会到底是什么样。
成立仪式很简单,苏北先上台讲了协会的规矩,然后是林万山和徐清瑶发言,最后是监管小组的王师傅表态,说一定会公平公正地监管材料,不让任何人违规。
仪式结束后,苏北让人把机甲残骸从机械学院运到了协会的仓库里。
王师傅带着另外四个监管人员,仔细检查了每一件残骸,然后登记造册,锁进了仓库。仓库的钥匙有五把,监管小组的五个人各拿一把,只有五个人都到齐了,才能打开仓库。
当天下午,林家就提出了申请,想拿一小块乌金碎片,用来研究锻造工艺,改进农具。林万山按照规矩,把申请交给了苏北和徐清瑶,还有监管小组。
苏北看了申请,没意见,签字同意了。
徐清瑶也没反对,毕竟是用来改进农具,符合规矩。
监管小组的五个人一起开会讨论,王师傅亲自去林家工坊查看了他们准备用来改进的农具图纸,确认没问题后,五个人都签了字。
刚开始的时候,林万山和徐清瑶还互相提防着,每次对方申请材料,都会仔细检查,生怕对方耍花样。
但过了一个多月,两人发现对方确实没造武器,林家真的改进了农具,用乌金锻造的犁头更耐用了,耕种效率提高了不少,很多农户都来买。
器灵派改进的抽水机械也很好用,以前需要几个人才能带动的抽水机,现在一个人就能操作,节省了不少人力。
两家都尝到了甜头,对协会的态度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抵触,反而主动配合监管小组的工作。有时候遇到技术难题,还会主动找苏北商量,三家一起研究。
机械协会安稳运行了三个多月,监管小组的王师傅每天都带着人检查仓库,登记出入库的材料,账目做得清清楚楚。
这天凌晨,天刚蒙蒙亮,机械协会的仓库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城里不少人家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苏北住在机械学院的宿舍,离协会不远,听到声音后立刻抓起旁边的机械掌套——这是他后来重新做的,比之前的更轻便,还加了夜视功能——就往协会跑。
跑到协会门口时,就看到仓库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碎石和木屑散落一地。
王师傅带着四个监管人员和协会的护卫正围着洞口查看,脸色都很凝重。林万山和徐清瑶也赶来了,两人站在洞口两侧,眼神里满是警惕,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怎么回事?”苏北快步走上前,目光扫过洞口的痕迹,能看到明显的爆炸冲击印。
王师傅叹了口气:“应该是凌晨四更天的时候遭的袭,值班的护卫说,当时看到一道火光从仓库后面射过来,接着就爆炸了。”
“好在我们之前装了防御机关,不然仓库里的残骸肯定保不住。”
苏北这才注意到,仓库大门内侧的墙壁上,立着几道金属栅栏,栅栏上布满了聚能纹路,虽然有几道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变形,但整体还完好。
这是之前三家一起研究的防御机关,用的是机甲残骸上拆下来的剩余材料,能感应到高能量冲击,自动启动防御,还能发出警报。
“进去看看仓库里的情况。”
苏北说着,率先走进洞口。仓库里的货架有几排被震倒了,上面的一些小零件散落一地,但最里面放着机甲主要残骸的区域,因为有防御机关的二次防护,完好无损。”
“王师傅让人点了点库存,发现除了门口的一些零散材料被炸毁,核心的乌金外壳碎片、聚能核心残骸这些关键东西都还在。
“还好有这防御机关。”李轩也赶了过来,看到里面的情况后松了口气,“要是没这东西,估计仓库里的东西都被抢光了。”
就在这时,徐清瑶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林万山,这爆炸的位置正好对着仓库的大门,你林家不是最擅长做爆破类的机械吗?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想趁凌晨没人的时候偷残骸里的技术?”
林万山脸色一沉,立刻反驳:“你胡说八道!我林家现在靠着乌金犁头赚得盆满钵满,犯得着冒险偷技术?”
“倒是你们器灵派,之前一直想研究聚能核心的并联技术,说不定是你们自己炸的,想嫁祸给我,然后独占残骸!”
“你血口喷人!”徐清瑶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凌厉,“我器灵派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谁知道呢?以前你们偷偷改进聚能箭对付我们运输队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觉得丢人啊!”林万山也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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