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佟瑶命竹息去景仁宫,把纯元跟皇上初次见面的衣服要了过来。
皇后不解,看着竹息问道:“嬷嬷,可是皇额娘有什么用处?”
竹息也不知道太后抽什么风,她只是个没得感情的办事嬷嬷罢了。
“奴婢不知,想来太后有事会跟皇后娘娘说的。”
皇后心想也是。反正在哪都一样。也就不多问了。
佟瑶在慈宁宫看着那身华丽的旗袍。
在心里唾弃皇上这个又渣又瞎的大渣男。
第一百零八次叹气后,竹息端着栗子糕走了进来。
“太后,用点点心吧。”
佟瑶随手捏起一块儿,看着手上的皱纹。
“不吃了,拿下去。”
真晦气。穿成个老太太就算了。还得给她擦屁股。
看清纯元真面目!还不如直接弄死甄嬛更简单呢!
这白月光都在心里多少年了,现在给他推翻了。佟瑶真怕一不小心把雍正气死。
在心里推翻了无数个计划之后,佟瑶有种破罐破摔的精神状态。
“竹息,你去养心殿,让皇上得空过来一趟。”
早晚都是干。
傍晚,批完了折子的雍正赶来了慈宁宫。
“儿子来晚了,皇额娘可是等急了?”
雍正行礼规规矩矩的,好像拿尺子丈量过一样。每次看着都差不多。
“不晚。过来坐。”
佟瑶把下人们都撵了出去。
然后示意雍正看地上的箱笼。
“这,这不是纯元的旧衣吗?怎么在皇额娘这里?”
雍正当然认得。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纯元时,纯元穿的衣服。
他记得,当时仿佛像看到了仙女一般。
看着雍正面带微笑,目露回忆。
佟瑶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再看看这衣服。”
雍正闻言,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太后。
随即低头看向箱子里的衣服。
“拿出来看看。”佟瑶见雍正反应不过来,实在是着急。
雍正轻轻的托起这件旧衣,然后抖搂开来。仔细的看了看。
“嗯?”雍正发出了一点智商回笼的信号。
“这旗袍像是……”雍正拧着眉,言语有点磕绊。
“是封妃的吉服!”佟瑶帮他补全了未尽之语。
雍正猛地扭过头看向太后。
“皇额娘这是什么意思?”
雍正不愿意去往下想。
但是佟瑶的任务就是让他清醒过来。
“胤禛,哀家知道你心里有纯元。哀家何尝想当这个坏人。但是哀家不愿意让你深陷其中。”
佟瑶放软了语气,生怕一不留神就刺激到这个中年老男人。
“皇额娘,纯元她只是……”
“她只是在庶妹有孕时,穿着封妃的吉服去看望罢了!”佟瑶及时把雍正的话堵住了。
“她只是在太液池跳舞碰巧被你看到罢了!”
“她只是碰巧生病,碰巧把所有府医都请走让你的大阿哥,弘晖不治而亡罢了!”
佟瑶冷着脸一箭一箭的往雍正心上插。
雍正坐在那里,手里攥着已经变形了的旗袍,一言不发。
“纯元自入府以后,朕对她便是椒房专宠。纯元亦是满心满眼都是朕。纯元不通庶物,朕便让宜修管家。纯元不喜欢苗庶福晋,朕便让苗庶福晋搬到府里最偏远的地方。”
雍正唠唠叨叨的,对于纯元的回忆,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朕与纯元两情相悦,朕不相信。”雍正好像陷入了自己骗自己的怪圈子里。
佟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胤禛啊。纯元是宜修的嫡姐。宜修都嫁与你并有了孩子。纯元却还待字闺中。”
“更何况,宜修在乌拉那拉府过的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宜修有孕,乌拉那拉府哪怕是派个嬷嬷来探望,也比未经人事的格格来的管事。”
看胤禛还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
佟瑶看着手里的茶盏慢悠悠的说:“纯元的惊鸿舞如何?”
雍正不明所以的看向太后:“自是当的起‘凌波仙子’四字。”
佟瑶见状,似笑非笑的说道:“那皇上可知,习舞之人若想要保持体态轻盈,不一定非要少食。也可用息肌丸。”
雍正面色大变:“额娘的意思是!”
“想必皇上心里也有了决断。昔年赵飞燕为做掌上舞,就是用了这息肌丸。息肌丸可以使女子身轻如燕,皮肤光洁嫩白,浑身散发幽香。”
每一样,都跟记忆力的纯元重合。
“这息肌丸里,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麝香。”
佟瑶把手里的茶喝完,微笑着看着雍正。
雍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自以为的美好初见是精心设计,就连他的儿子也。。。
“胤禛,哀家知道你难过。在额娘这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别憋在心里。”
佟瑶十分怕雍正把自己憋坏了。
“为何?为何要跟儿子说这些?”雍正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佟瑶问道。
“因为你是我儿子。胤禛。咱们母子之间确实有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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