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姑姑的朋友。”
之春对沈昔称自己娘亲为小姑姑有些不喜,也明白小姑娘对自己的防备,脑海回忆宛儿来找她的情景,眼中含泪央求让自己照顾她的孩子,情绪波动很大,对比下,沈昔太冷静了,还有功夫在自己眼前演戏,这股子劲和沈老夫人很相似。
这个认知让之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沈昔的眼神也没有刚才的温和。
沈昔敏锐的观察到之春情绪的转变,防备的往边上走了走。
之春被沈昔的反应弄的有些难堪,这孩子不知道看破不要说破的道理吗?做这么明显,是觉得本将军不会生气。
“本将军最不喜欢心思深沉的人。简单的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我公务繁忙没空和你玩心思,有什么事情找若雪。”
之春交代完,甩手走了,临走时经过沈昔旁边,弹了下她额头,听见小姑娘吃痛哎呀一声,心情好了一些。
一个两个都自以为是,装装装,有什么好装的,想起心里的人,稍微好点的心情再次低落起来,真是前世欠这一家人的。
之春走过若雪身边的时候,落下一句话,“从今天起,沈昔就是你的主人,她生你生,她死你死。”
若雪应声。“是。”
沈昔捂着额头,气愤的看着之春的背影,挥舞着拳头,给本小姐等着,这两下我会找机会还回来的。
沈昔低头揉了揉额头,刚好没有看见之春和若雪的交流,这人手劲怎么大了,好痛,努力保持住端庄典雅的表情,不让自己脸部表情变的狰狞起来,等她回神,门口的若雪还跪在地上。
“赶紧起来。”
若雪听见沈昔允许自己起来,手撑在地面,慢慢站起来,因为久跪的腿有些发麻,还踉跄了一下,即便如此,站稳后的若雪站的笔直,如果腿没有发抖的话。
“回去休息吧,之春也不知道把你叫起来,你不是她的人嘛,都不知道护着点。”转头指责看着若雪,“你也有错。”
“与将军不关,是若雪执意如此,还请姑娘责罚。”若雪立刻认错,只要沈昔再说一句,怕是又要跪在地上了。
沈昔吐槽的话全部卡在喉咙,你不准备挣扎一下嘛,狡辩下,哎,忽然有点想起二百五夏兰了。
“姑娘。”
若雪不解的看着沈昔,沈昔背对着她越走越远,这是要罚她还是不罚她,惆怅的叹了口气,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不轻松,还不如在军营来的好。
“滚你房间去。“
站在房门口的沈昔大声说道,把门碰的一下关上,靠着门,闭眼沉思,半天吐出两个字,”有趣。“
且不说这位之春将军和娘是否是知交好友,闺中密友,派来的若雪居然是军营里的,思索了下,难不成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要紧的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沈昔笑眯眯的看着前方,没关系,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大小姐,总会出现的。
清晨,熟睡的沈昔被外面动静给惊醒,怎么这么吵,扭头抱住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啪”又一声,沈昔受不了的坐起来,一脸暴躁,吼道。
“哪个不要命的吵本小姐睡觉,不知道小孩子需要足够的睡眠才能长身体嘛?”
一脚踹开门,入眼是一个身影,正凌空翻越,转身落地,手中的长枪重重的打在了地上,见状,沈昔冷笑了一声,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吵闹的声音是一下又一下,练枪呀。
若雪面色一凛,握着枪的手往前辞去,余光刚好瞥见沈昔的身影,耍了个花枪,枪落入架子上。
自己走到沈昔面前,欠身行礼,“姑娘醒的好早,昨日睡的可好。”
哪壶不提提哪壶,就你这动静我起不来怕是耳朵聋了,冷哼一声,居然还老问我。
沈昔端着假笑,凉凉的说道,“我睡的挺好,梦里全是一下一下的枪打地面的声音,差点我以为要被枪给鞭死。”一边说沈昔一边还朝着若雪身后的放长枪的架子走近,“我瞧着这枪就挺像梦里的那一把。”
沈昔看到若雪惊愕的样子,故意冲着她甜甜一笑,“你说。”
若雪一惊,自然知道自己惊醒了沈昔,下意识要跪下,沈昔一把拉住,力气太小没拉住,反被带了下,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身形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若雪,开个玩笑,咋又跪下了。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跪着,你家主子我没那么小气。”
若雪正经回道,“若雪脑子笨,不通世俗,来时请教了同军营的好友,说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先表达歉意。”
沈昔无语的看着若雪,哪家表示歉意也不是下跪的,你这扑通一跪确定不会火上浇油,误人子弟呀。
“哪个教你的蠢办法,以后别听她了,都是本小姐的人还是听我的,以后别跪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上课了。”沈昔伸了个懒腰,往屋里走。
所谓兴高彩烈的去上课,颓废丧气的放学就是沈昔了。
一放学回到院子里的沈昔叹了口气,脸上写了两个字疲倦,这世家小姐也没那么好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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