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长得美貌,说话又好听,最关键的是不爱出风头,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倒是让老夫人和几位婶娘放心的很,什么事情都爱喊她,如今她已经是萧府最说得上话的女眷了。
“用过午膳再回去帮忙也是来得及的。”萧霁将人揽到怀里,作势想亲她。
秋长歌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大掌,横了他一眼,她可不敢让他近身,往日在府中胡闹也就算了,因他们住的偏僻也没什么人瞧见听见,这是在外面,要是依着他的性子闹,她还见不见人?
她是出来看赛龙舟的,还是给他看的呀?
萧霁:“……”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狗皇帝暴虐,六皇子也不太好忽悠了,满监察司都是假太子,什么背景的都有,人人都想来分这一杯羹。他没日没夜地忙着那堆破事,忙里偷闲想和娘子耳鬓厮磨一番,都被拒。
这日子属实难。
定是他最近没有努力,惹得娘子不悦,萧霁觉得假太子是杀不尽的,该回家还得回家,该抱娘子还得抱,之前是他想差了。
今晚就正常下衙。天塌了都不管。
等到了盛京河一带,只见宽阔的河面两岸,全都是黑压压的人。
萧霁在千香楼定了雅间。
到了千香楼,他给她戴好惟帽,将她那张招人的脸蛋遮的严严实实,这才抱她下马车。
两人一路上了雅间,就见萧璧早就到了,已经点了一桌子招牌菜,坐在雅间的观景长廊上,趴着看满湖面的龙舟。
“兄长,七娘,你们可来了,再不来,都赶不上了。大家都在下注,你们要不要也下一注?”
“怎么下注?”秋长歌进了雅间,取下惟帽,问道。
萧璧兴冲冲的,正要跟她说怎么下注,就见萧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悻悻地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十赌九输,还是不赌了吧。”
秋长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萧霁,没戳破他的小动作,径自去外面的长廊上看满湖的龙舟。
湖面上确实泊了十几二十艘龙舟,参赛的应该都是京中的商号或者是富贵人家,勋贵人家是不屑赛龙舟的,都是下注赌彩头,普通人也能下注,若是赌对了,那就能赢不少钱财了。
所以一个端午小小的赛龙舟就能让满城都动了起来,万人空巷。
组织者很有商业头脑呀。
“你们都下的哪家龙舟会赢?”
“赛龙舟赛的自然是财力,谁有钱,谁就能有最强的赛手。千香楼、金缕衣、如意楼和秋意居,以前的龙头都是在这四家里出的,今年我赌造物局。”
“我也下注了造物局,这幕后的东家简直是高人,太绝了。我超级爱他家的活水净房,权贵人家都订疯了,据说预订已经到了一年后了,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呀。”
“再等等,总是会轮到的,前几日我去造物局,听管事的说,东家已经在招人没日没夜地赶工了。”
“那就好,那就好,今年造物局有投标一艘龙舟吗?”
“自然投了,东家之一可是萧家三郎君,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盛事?”
隔壁雅间内客人们激动地高谈阔论,声音都飘到了这边来。
秋长歌回头看了一眼萧璧,哦,原来他们也有投啊,她这个幕后东家之一都不知道。
萧怀玉挠着脑袋,被她看的受不了,叫道:“兄长,你管管嫂嫂,就这样盯着年轻的小郎君看,谁家郎君受得了?”
萧霁心里吃醋,凤眼都要冒火了,但是没吱声,怕多说一个字,今晚就要睡地上,于是默默倒了一盏茶,递给她:“说话容易口干,这茶润嗓子。”
“要不我给你倒一杯果饮子,这个季节清热解暑,若是你觉得好喝,走的时候再带上一些,正好晚间吃团圆饭的时候,人人都能尝一尝。”
萧霁声音低沉地哄她。
萧璧眼珠子掉了一地,不敢相信这是他那在外威风八面、冷酷无情的兄长。
秋长歌见果引子看着很好喝的样子,点头道:“那就喝果引子吧。”
萧霁将几种果引子都尝了一遍,然后挑了一种口味,给秋长歌倒了一盏:“这种好喝。”
秋长歌去接,就见他凤眼灼灼地看她,视若无人地喂她喝。
秋长歌:“……”
她乌黑的水眸横了他一眼,萧霁纹丝不动,若非有这拖油瓶弟弟在,他就不仅仅是喂她喝果引子了。
萧怀玉刚捡起来的眼珠子又掉了一地,弱弱地抗议:“兄长,我还未成年,你于心何忍?”
秋长歌“噗嗤”笑出声来,问道:“你们为何要投一艘龙舟?”
还带她来看,这里面必有蹊跷。
萧怀玉瞬间来了精神,说道:“自然是为了彩头,为了赢,为了面子呀。”
秋长歌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霁。
萧霁被她看的嗓子微干,有些后悔带她来看赛龙舟,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和她卿卿我我,何必来受这罪,还带一个拖油瓶。
他淡淡说道:“端午盛事,人山人海,也许有奇景也说不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