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枫有幸看过一眼院士们的研讨会，那些设计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全都是奔着一波肥去的。
有些计量单位听都没有听说过，在网上都查不到。
就这都还是被淘汰了的方案。
这是真没跟他客气啊……
回了柳飞尘一句，禾枫便将终端扔到了一旁。
午后的阳光撒入房间内，空气中飘散的粉尘被映照出来。
向白亦坐在书桌前，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晶莹的眸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试卷。
禾枫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时不时地看一眼书桌前的背影。
这几天下来，向白亦的学习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她似乎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再加上各种学习BUFF，自学高中三年的内容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开始禾枫还能指出一些问题，讲解一番，如今禾枫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开口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禾枫与向白亦商量了一下，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不去高中了，直接参加半个月后的高考，然后上大学。
为此禾枫特意托柳飞尘走了后门，临时在高考名单上加了一个向白亦。
报名早就截止了，不这样做就要再等一年。
房间里断断续续地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簌簌声，声音渐渐放缓。
向白亦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禾枫，随即飞快地收回视线。
笔尖在纸上一顿，写下了一个不太明显的错误答案。
片刻之后，向白亦将试卷递给禾枫。
“我写完了。”
“好。”禾枫接过试卷开始批阅。
书面整洁，字迹娟秀，条理清晰，甚至比参考答案还要标准。
“厉害。”禾枫抖了抖试卷，有些遗憾道，“如果倒数第二道题没错的话，就是满分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更难的卷子都能一道不错，今天居然又在一道小题上栽了跟头。
自从他帮向白亦备战高考开始，好像每次都要错上几道。
难道是想到考试太紧张了？
禾枫挪动凳子，坐到了向白亦的身旁。
两人相距不过一掌，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鼻尖传来的清幽香味让禾枫精神一振。
明明大家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和香皂，为什么向白亦身上的香味不一样？
禾枫拿起笔和草稿纸，开始给向白亦讲解起来。
向白亦侧了侧头，一缕长发垂下，看了一眼禾枫认真的侧脸，嘴角微微翘起，却又在被察觉之前恢复平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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